「姜小姐,你还不承认,但是我戴头上的时候,你可一个劲夸我发簪好看,大家都听见了。」
「你若是喜欢,大可直接找我要,为何要用偷的?」
「你误会我了。」
「你可是还在怨我那天阻止别人叫你起床?我都与你道歉了,你为何还要偷我发簪,你是不是讨厌我......」
甲子班的小姐本就与李婉婉交好,此时看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纷纷安慰她,却谴责我。
谴责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姜小姐不是商贾之女吗,家中富可敌国,怎还手脚不干净。」
「姜家为学院提供源源不断的冰块,莫不是现在穷到要偷东西了?」
「这般手干不干净的人,怎配为官,玷污了读书人的名号,还不如趁早回家算了。」
「就是,人家李小姐好心好意让她多睡会儿,自己睡过头被锁了怎能怪人家头上。」
「真是好心没好报......」
「白眼狼啊,我们以后可要小心些,莫得罪了她......」
「肃静,李婉婉、姜宁宁随我出来。」
夫子将我们带去了书房,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一口后,才问道。
「究竟发生了何事,一个一个给我道来。」
「夫子,我是被冤枉的。」
「李婉婉,你的簪子几时丢的?」
「今日清晨丢的吧,我也没注意。」
「今日清晨我可不在学堂里,我正帮助夫子整理书籍呢。」
「那......应当是午时丢的,实在是没注意啊。」
「午时?午时大家都在学堂,我如何偷你头上的发簪。」
「就......就休息的时候也有可能的......」
「午时即使休息,学堂也有许多人,绝不可能留我一个,况且发簪在你头上,我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偷走。」
「我怕弄坏了,将它放在书袋里保存。」
「若你真怕弄丢弄坏了,大可不必戴来,戴来了又取下来放书袋里,我怎知你何时放的?况且那么多人,我与你又离得如此远,怎能偷走?」
「夫子,我是被人诬蔑的,还请夫子好好调查清楚,还我一个清白。」
我朝夫子郑重地行了一礼,「恳请夫子调查清楚,还我清白。」
正在此时,有敲门声响起。
「孔夫子在否?」
「请进。」
孔夫子已过不惑之年,却迟迟未娶妻生子。
来人是教我们琴艺的女先生,一身端庄气质,与孔夫子的儒雅十分般配。
「女先生怎来了?」
「婉婉怎在此处,这时不是应当还在学堂上学吗?」
「女先生与李婉婉是?」
「哦,忘记介绍了,孔夫子,李婉婉便是我的孩子,这孩子打小乖巧懂事,这次可是惹了什么麻烦?」
「无碍,就是学女之间有点小摩擦而已。」
孔夫子知晓李婉婉是女先生的女儿后,便朝我义正言辞说道。
「姜宁宁,此事是你不对,东西是从你的书袋里搜出,无论如何,你都应当向李婉婉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