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是一家字都搬进来了。
而且日子还过得挺滋润。
我刚想出声问话,吴保姆女儿就开了口:“哎对了妈,你真打算把那老头给你的卡还回去啊,你之前不是还说要用里面的钱给我当嫁妆呢吗?”
想说出的话硬生生停在了嘴边。
吴保姆往嘴里塞了个葡萄白了她女儿一眼,用她特有的夹子音说到:“你以为我不想吗?谁知道那个齐婷会突然查她爸手机,还好我先前多留了个心眼儿把钱存里头了,要不你呀还能在这么贵的沙发上窝着玩手机吗?”
她女儿愁眉苦脸了一会又问:“那这些钱怎么办,不能让它白白飞走了吧?”
“那是当然,不过咱们眼光要放长远些,我的目的可不是那几万块钱,我要的是他齐志华这个人。这老头就是个恋爱脑,只要把他拿捏住了,这房子,这钱,不都是咱娘俩的?”
吴保姆激动地直起身子,夸张地扬起手来。
我站在门口已经气到快把牙咬碎了,终于忍不住了:“你如意算盘打的挺好的啊?”
吴保姆和她女儿吓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嘴唇都有些发白:“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我不能来吗?”我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
吴保姆和我对视了两秒,从我坦然的颜色中知道我听到了一切。脸色也很快冷了下来。
看来她应该已经确认我爸会站在她那边了,否则多少也会跟我狡辩两句。
她不经意地摸了摸头发,不咸不淡地来了句:“下次来了打声招呼,别跟做贼一样。”
我双手插兜一样不发,我知道我没证据,即使告了状我爸也绝对不会相信我。
好巧不巧,我爸刚刚好遛弯回来,看到我站在门口他估计也不想再和我闹得那么僵,笑嘻嘻来了一句:“婷婷来了啊?”
这个笑,不单单有讨好和尴尬,还有莫名的一丝慌张。
心脏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揪扯着,疼的发酸。
在我小时候我爸很少有陪伴在我身边。
即使他后来有过弥补我,但我依旧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一层厚厚的隔膜。
他当时递给我新买的娃娃想让我开心时,脸上也是这种表情。
我们好不容易变成了他想要的那种父女关系,为什么如今又要亲手放弃呢?
我想不通。
我“啊。”了一声,没再多说话转头进了我房间。
结果刚一打开房门我人傻了,我以前墙上挂着的各种奖状,明星海报和上学时期的照片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网红挂画。
我书柜里的书也都不见了,里面放的都是一些粘土娃娃什么的。
我站在原地四周打量了半天,移步到衣柜前打开柜子。
这衣柜本来主要放我妈的一些遗物和穿过的衣服,现在全都不见了,反而挂着年轻女款的衣服,鞋子,包包。
我心里彻底了然。
这间房正是吴保姆她女儿住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