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向我解释这是一种只能说真话的病,我内心所想的是什么,那我说出来的就是什么,但如果我内心想的东西是假的,出口的便会是真的。
我瞪着眼睛,这是个什么操作,怎么会有这种操作?
「那该怎么治疗?」
「暂时治不了,你的病来得突然,也有可能会在某一天消失。」
出了医院后,我整个人还在石化当中。
手机铃声响了好几次我都没听见。
「喂。」
「喂,西西,卢旖回来了。」
说话的人是我好朋友,顾晓箐。
昂,白月光回来了,那我可以麻溜的滚蛋了。
我一直等着周时蕴跟我提离婚,但是这么久了周时蕴每天按时回家吃饭,就是一个字都不说。
「周时蕴,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跟你说什么?」
「说你要跟我离婚的事啊!」
他抿着嘴,眼神深邃的看着我,看起来很不高兴。
这是被白月光嫌弃了?
「你要跟我离婚?」
「废话,老娘还等着包养小鲜肉,呃……」
我看着周时蕴的脸色越来越黑,紧急住嘴。
「行。」他咬牙切齿,「很好,你真有能耐。」
「你知道就好。」
得,脸更黑了。
9
第二天周时蕴就拉着我来了民政局,「不是要离婚吗?来吧。」
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是我无理取闹要离婚似的?他倒还成了良家妇男。
他一向雷厉风行的性格,今天却频繁出错,不是走到一半要回车上拿东西。
就是带着我走错地方。
终于来到离婚登记处,我都有些历经八十一难的感觉。
工作人员询问我离婚原因,我并不是很想说,但是周时蕴也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好吧,我只能尽量委婉一点开口:
「花谢了还会再开,那你早谢,我肯定要离开……」
周围安静了一瞬,周时蕴脸都黑了。
我捂着脸,不是吧。
随后刺耳的椅子滑动地面发出的声音,让我缩了一下脖子。
他拉着我就走,我的小短腿跟不上他的大长腿,只好叫他走慢一点。
他非但不听,还抱着我走。
我知道他生气,一时间有些不敢说话,怕说多错多。
加上我这个只能说真话的病,更不敢动。
回到家后他将我压在墙上,阴冷的语气好像下一秒就能掐断我的脖子:「我早泄?」
「没有,你老行了!」
这回我说的是真话,刚刚说的也是真话,只是为什么会说他早泄呢,是因为第一次的时候,周时蕴只撑了不到十分钟……
而我刚刚不知怎么就想到那天晚上。
「是我嘴巴犯贱,最近总是这样,我老爱说假话,我去看过医生了,医生说这是一种罕见的疾病。」
周时蕴被我逗笑了,「你玩儿我呢?」
「我发四!绝对没有!」
他看了我许久,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他松开我,头也不回的就出去了。
「那个不离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