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忙碌的陈顺三人呆了呆,陈顺问:
“是哪个夏福厚?”
“浦河商运那个,”这女人的胆子不小,中年女子冷哼一声:
“那些人天天在街上为非作歹,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快。”
这个消息可能比买十件新衣服更让两小兴奋,二丫顾不得收钱,跑到韩白旁边:
“哥哥,夏福厚死了。”
韩白点点头,轻叹一声问:
“大婶,他是被什么人杀死的?”
中年女子同样显得有些兴奋,一点不嫌麻烦:
“这个就不知道了,官府正在查。听说一早被人发现他死在柳家巷,被人割破喉咙,死得可惨了。”
任何时代都不缺喜欢八卦的人,很快消息传遍大街小巷,进出酒楼的人都在议论此事。韩白抽了点时间看了看冯昆,冯昆的笑脸已经消失,神色显得有些不安。另一人的神色,比冯昆更不安。
陈顺不时打量韩白一眼,除不安外,还有不小的担心。这样的表情,让韩白也跟着担心起来。只有两小最开心,仿佛天下的坏人都死绝了。
午时,二丫提着一篮子包子从大街跑来,远远就开喊:
“吃包子了,今天的肉包又大又好吃。”
他们现在的生活就是这样,早餐、中餐全是包子。要是几天前看到肉包,韩白可能口水都要流出来。现在他有些腻了,特意让二丫买了些菜包糖包回来。
只有陈顺三人一点吃不腻,边吃肉包边喝便宜的开水,吃得十分香。现在他们有四人守,做任何事都可以轮换,换着吃完包子,前方人群传来一阵嘈杂声,一队衙役走来:
“让开,全都给我让开。”
他们并没有将酒楼堵死,左右皆可通行。这些衙役可能嫌通道不够宽,将他们的顾客也驱散不少,气势汹汹闯进酒楼。
陈顺再次呆住了,陈顺顾不得收钱,对一旁闲着的二丫说:
“你来,我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韩白虽想看,想了想还是将好奇的念头打消。被这一闹,场面热闹了,他们的生意则冷清了、一时全都堵在酒楼门口,他们的生意无人问津。
“这些衙差进酒楼干什么?莫非进去吃饭?”
“你傻啊!”一个年青人刚说完,被另一个壮年男子壮年贬了一句:
“这些衙差平时吃饭哪会如此横?肯定是进去抓人?”
“他们进去抓谁?”
谁也无法回答,没让这些吃瓜的群众等多久,酒楼里面传来一阵更大的嘈杂声。堵在门口的众人再次被赶开,几个衙役将冯昆带出来,发出一阵惊呼:
“他们怎么将冯掌柜抓了?”
“冯掌柜犯了什么事?”
冯昆活了这么久,当然知道人言可畏。本就怒火中烧,瞪着一个高胖的中年捕头:
“何捕头,我做了什么,你们为何要带我去府衙?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冯昆的待遇还算不错,没被铁链上身,只是被两个年青衙役押着。姓何的捕头显得有些为难,看了跟出来的众伙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