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借感谢他的名义,接近他。
夜深了,少年坐在案牍旁,桌上厚厚一摞文书,眉眼间是一抹遮掩不住的疲惫之色。
他单手撑着头假寐,光影交错下,他的五官被衬得更加立体,流畅利落的下颌线,深邃浓郁的眉眼,微抿的薄唇,构造了世间最俊美的少年郎模样。
我悄悄放下手中的灯盏,指尖抚上他的太阳穴,轻轻揉搓着。
少年被惊醒,倏地睁开双眼。
那双妖异的红曈迸溅出凌厉的火花,
仿佛要将这黑夜烫出一个洞来。
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中,我听见了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你做什么?”
我温声道:“见你劳累伤神,我想做点什么,替你分担一下......”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的感谢。”少年声线清澈,却带着拒人千里的寒气。
他神色冷淡,如寒潭般的双眸随意地扫视过我的脸庞。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拒绝我了。
还都是同一个理由。
真是郎心似铁啊,我的心沉了沉。
不过没关系,他一下接受不了,两下子或许就接受了。
我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拿帕子掩着脸:“郎君对我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如果不做点什么,我会愧疚一辈子的。反正三个月后我就走了,又不会对你造成什么损失不是吗?”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拒绝温柔乡,就算眼前的最强大的少年也不例外。
他的神色有些松动,似是快要被我说服。
可又像想到了什么,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那也不行。天色不早,你该回去了。”
说罢,便想起身将我送走。
可他哪里站得起来呢?
他摇摇晃晃地跌坐在龙椅上,眼尾染上一抹绯红,眉眼间多了几分迷离。
我柔柔一笑:“郎君,你怎么了?”
少年只能强撑着:“没事,你先回去吧。”
我不依不饶:“可你看起来需要帮助。”
我揉搓掉指尖残留的粉末。
那是邻居大婶得知我成亲已久,却仍未圆房时,偷偷塞给我的秘药,催情香。
不曾想,此刻派上了用场。
他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清明:“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缓缓靠近毫无抵抗之力的少年,笑得纯良无害。
“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呢?我只是心悦于你,想要得到你。”我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说着。
少年深深闭眼,似是在抗拒。
我循循善诱:“反正我只会在这里三个月不是吗?三个月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这个买卖你不亏。”
少年的耳根红透,他奋力抵抗着药效的侵袭,艰难开口“你不知廉耻。”
我轻笑:“明明你也不想拒绝,不是吗?”
药效逐渐猛烈,
我清晰地看见少年眼中的光变得破碎。
他想要推开我,可他浑身无力,只能任由我摆布。
视线越过少年的肩,我看见他身后的漆金香炉升起袅袅薄烟。
它们缓缓升空,绽放,最终隐入浓稠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