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起尤汐的手,本想就这么打声招呼就走。
结果,严素兰却将他俩叫住:“别急着走,你俩今晚得在我这儿留宿。”
“奶奶,我公司里还有一堆事要等着去处理。”湛迟晏找了个借口。
严素兰一脸严肃:“你俩今天才领的证,你不给人家一个盛大的婚礼也就算了,连个新婚夜也不给?”
新婚夜?!
尤汐愕然。
不是吧?来真的?
湛迟晏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奶奶,您管得是不是有点儿宽呢?”
“总而言之,你俩今晚必须圆房!我还急着抱小曾孙了!”严素兰极其较真。
尤汐下意识地与湛迟晏对视了一眼,挑起眉梢,用眼神示意:怎么办?
湛迟晏却无奈地将目光挪开,心不在焉地说道:“奶奶,如今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什么新婚夜圆房这一说法啊!”
“臭小子,你这话什么意思?”严素兰不满地瞪了湛迟晏一眼。
“我的意思是,奶奶想抱小曾孙,不急着这一天两天,我和尤汐来日方长。”湛迟晏解释道。
严素兰不以为然,义正言辞:“什么来日方长?奶奶不信你这种说辞!今晚你俩必须在家留宿!”
湛迟晏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好,我知道了。”
尤汐看向严素兰,尴尬地笑了笑。
看来,今晚她跟湛迟晏,是跑不掉了。
一家人一起吃过午饭,湛迟晏找了个借口说“我带尤汐参观一下家里”,便牵着尤汐的手,从严素兰面前离开了。
两人走到无人的庭院里,彼此很是默契地相互撒开手。
“你、你家好大啊!”尤汐将双手至于身前,很不自在地***着衣角。
湛迟晏则将双手背向身后,双眼望着前方的假山,淡淡地应了声:“你要是喜欢,可以跟奶奶住一起。”
“对了,家里为什么只有奶奶?你的爸爸妈妈呢?”尤汐好奇地问。
说真的,她给湛迟晏当了三年秘书,却对湛迟晏的家事一无所知。
“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把我像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后来,我爷爷奶奶看不下去了,便把我接来这里,抚养我长大。爷爷五年前,因病去世,把家族产业交给我打理,奶奶也因伤心过度,得了阿尔茨海默病。不过,好在是轻度的,一直靠药物维持控制着,不让她病情恶化。”湛迟晏慢条斯理地说道。
尤汐不禁好奇地问:“奶奶叫什么名字?”
“严素兰。”
“和严特助一个姓。”
“严赫是我奶奶捡回来的。”
“怪不得严特助对你忠心耿耿。”
“难道你对我不忠心吗?”湛迟晏反问。
尤汐莞尔地笑了笑:“怎么会!我对你当然忠心!”
“你来我身边工作,其实是为了报恩吧?”湛迟晏反问道。
尤汐身心一怔,错愕地对上湛迟晏的目光:“你、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