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嘉诚愣了,站在那儿,皱着眉问,“小诗,你什么情况?”
几乎下意识的,我侧过头,对钟屿说:“方便加个微信吗?改天请你吃饭。”
钟屿眼神一亮,直接把微信二维码掏出来,“非常方便!我哪天都行。”
明摆着想恶心姚嘉诚,我不知道钟屿还有这种恶趣味,低着头没忍住掀起嘴角。
姚嘉诚嗷了一嗓子:“程允诗!你绿我!?”
他激动地冲过来,想绕过钟屿把我抓过去。张牙舞爪的样子,仿佛真的是我对不起他一样。
钟屿挡在我前面,一边攥着姚嘉诚的手腕,一边淡定沉着地对着旁边保安露出两颗虎牙,“大哥,有人闹事,辛苦了。”
随后,姚嘉诚被两个保安一左一右架着拖出了急诊。
我一抬头,正好看见钟屿白皙的手背上两条鲜明的指甲印儿,还出了血,心里一堵,姚嘉诚是属狗的吧?
钟屿察觉到我的目光,嘶了一声,“真疼。”
我抿了抿唇,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啊——”
“钟医生!抢救!”
钟屿的目光飞快地投向那边,表情严肃,“推抢救室!”
说完这句话,他匆匆对我说:“逗你玩的,早点回去休息。”
1秒钟后,人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回家后,我把诊断书拍给了上司,做好被扣薪水的准备。
但破天荒他准了我小半个月的假期,我得以在家安心静养。
期间我拉黑了姚嘉诚的一切联系方式,起初几天,我常常在深夜醒来,之后是长达几个小时的失眠,我企图在相处的过往里寻找他劈腿的原因,最后就是不断放大自己的每一个缺点,钻进牛角尖里走不出来。
分手这种事,看起来潇洒,可真正想脱离,要难得多。
之后钟屿隔三差五地给我发消息,有时候问问脚伤,有时候打打游戏,大部分时间是闲聊,姚嘉诚带来的伤痛慢慢淡化。
不知不觉,脚好了大半,已经能下地走了。
中午,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提醒。
“姐姐,什么时候请我吃饭啊?”
眼前浮现出钟屿那两颗标志性的虎牙,我揉了揉额头,知道人情必须还,尤其姚嘉诚还把人家的手抓花了。
我想了半天,回了句:“今天中午吧。”
餐厅定在我家不远的地方,一家私房菜,环境雅致,同时方便快去快回。
我没心情收拾自己,洗漱完就素面朝天的出门了。
钟屿的车停在楼下,他穿了一身休闲的白色T恤,头顶有几根杂毛竖着,看得出他想尽办法镇压过它们,但失败了。
他看见我,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头发,“刚下夜班,本来随口一问,以为你不会答应的……”
我一愣,“那改天吧,你先回去休息。”
钟屿严肃地摇摇头,站直了身子,“来都来了,你忍心让我饿着肚子回家啊?”
我这才发现钟屿长得很高,一米八五左右,靠近了我还得仰着脖子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