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弟,上一回咱们还是在董老板那个交流会上见面的吧?”周长青也紧随其后,笑着提了一嘴上一次见面的事儿,拉近关系。
张泽贵听着他们的语气,显然是有些意外的,这二位在北江市收藏界的地位,可是远比他高,这语气显然有些不同寻常。
至于说他们知道自己的名号,张泽贵也不意外。
毕竟古玩圈子向来小,大家虽然不一定能够熟悉,但是只要有一定年份的堂号,基本都能叫得出名字来。
更何况六品堂在文房这一块,虽然算不上高端,但小精品多,而且基本都到代,自然也打出了名声。
吴世勋二人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没想到二位还记得我。”张泽贵客气一句,随后看向了张文炳,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并再一次开口问:“不知道二位,这是?”
“我过来还不是因为你家这小子。”吴世勋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张文炳的肩膀。
听到这话的张泽贵,眉头立马就竖了起来,他不觉得自家这小子有多大本事,只担心是惹出了祸事。
虽说这二人这态度看着不错,但是古玩圈子里,谁都可以是笑面虎。
“你小子,过来。”张泽贵把张文炳招到身后来,再一次开口道:“你小子是在外面给我闯祸了?”
询问一句之后,他便立马带着歉意,对着二人说道:“实在抱歉,我这儿子年纪轻,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二位尽管说,有什么事儿我一力担着。”
听到自家父亲这话,张文炳心中感动,他和张泽贵虽然不是亲生父子,但是十几年的情感,却不比亲生父子差。
这一股浓浓的维护之意,让张文炳心里感动的同时,却又有一些小孩子的不服气,开:“哎呦喂,爸,我哪能给你闯祸呀,这是好事儿。”
“好事?”张泽贵有些不信,看向了吴世勋,满心的疑惑什么好事儿值得这一位专门跑过来?
“确实是好事,你可是养了个好儿子。”吴世勋一边说着,一边把装着东西的锦盒打开,把盒子里那一件道袍给取了出来铺在旁边的空病床上。
这东西一被拿出来,张泽贵的目光都落在了上面。
他是做文房的,自然喜欢雅气的物件,这一件道袍的花纹,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抓住了他的眼睛。
张泽贵目光在这道袍上扫过,好半晌之后,才语气有些惊异的开口说道:“这道袍,这做工,这是缂丝?”
“当然,而且还是明末清初的,上面用的还是金银丝。”吴世勋肯定的点了点头。
不过张泽贵却更加疑惑了,这东西哪怕他不玩,都知道它的价值,这又能和自家儿子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的疑问,很快便得到了解答。
吴世勋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了他。
听完之后,张泽贵看向张文炳的目光之中,带了些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