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走到了家门口,安向柔正要敲门,就听到从院子里传来婶婶的骂声。
安向柔进去后,看到婶婶正站在井边,叉着腰骂人,“你看看!洗个菜怎么弄得到处都是水?我说过多少次了,洗菜在水池里洗!”
安向柔再定睛一看,被骂的不是奶奶又是谁?
此时的奶奶坐在小马扎上,低头沉默着,像个犯错的小学生。脚边还放着一个水盆,里面装着几颗大白菜。
安向柔看到这一幕,鼻头一酸。都是因为她,奶奶才在叔叔家过得这么卑微,小心翼翼的护着她。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装作没有看到,可是现在她绝对不会放任婶婶这么欺负奶奶了。
安向柔快步走过去,冷笑一声,“在外面听到婶婶的声音,我还以为你在骂我哥呢,原来是在骂奶奶。”
于文秀一听,脸瞬间就黑了。这话根本就是在骂她把婆婆当小辈骂,这要是传出去,脊梁骨还不得被镇上的人戳穿?
“你个小孩懂什么!”于文秀撸起袖子,指着地上一滩水,大声说,“你看这一地的水,最后又是我来弄,我连说一句都不行了?”
呵?于文秀刚才那个语气可不是说说的样子。
“我来扫干净不就行了。”安向柔眯着眼冷笑,从墙角拿来扫把,“哥每天早上都弄得一院子水,怎么没见婶婶这么说他?”
对于独生子安光威,于文秀宝贝都来不及呢,怎么会骂他?不就是看她和奶奶,一老一小的好欺负才这样的。
“你!”于文秀被安向柔噎得说不出,气的踢开洗菜的盆子骂了起来,“你个没良心的小崽子,你以为你跟谁说话呢?看来我今天不教育你是不行了。”
说着,于文秀夺过安向柔手里的扫把高高扬了起来。
“文秀!”奶奶惊呼,想要上去夺下扫把。
可是,安向柔可不怕她,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只是冷冷的说,“你那点见不得人的破事要是不想让人知道,最好不要动手。”
闻言,于文秀的手在半空中顿住了。
“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又乱说什么。”于文秀理直气壮的嚷着,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打鼓。
难道上次王虎来家里找她被安向柔这丫头瞧见了?不对啊,她都是挑家里没人的时候让王虎过来。
这丫头大概是为了不被打才胡说的吧!
于文秀这么安慰着自己,想继续动手,就听得安向柔用两个人能够听到的音量,一字一顿的说,“鑫、家。”
啪嗒。
扫把突然掉了下来,于文秀的脸色乍青乍白,连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
鑫家是市里一个小宾馆的名字,她每个月会跟王虎去那里温存一两次。可是,这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安向柔看着吓傻了的于文秀,勾起满意的微笑。她可不是之前的软柿子,随于文秀拿捏。
上一世她高中的时候,于文秀的奸情被突然回家的叔叔撞破,所以她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