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春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不服气地小声嘟囔,“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谢景曜烫杯的手指微顿,几滴热烫的水珠溅上指尖,顺着手指上的肌肤仿佛烫进了红色的血管。
耳边仿佛响起了女孩子细细软软的声音。
还真是他的!
叶惊春被吓得没敢再说话,一双眼睛虎了吧唧地瞪着他。
忽而,茶室的木质勾花门被敲响。
“先生,倾玉小姐来了。”佣人站在门口,余倾玉在她身后两三步的位置。
叶惊春立刻起身走到余倾玉身边,可怜兮兮地拉着她的手。
“姐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是不是我舅舅吓你了,你告诉我,我让我外公揍他。”叶惊春此刻好像化身正义小侠女。
余倾玉不好意思地开口:“抱歉小春儿,来晚了。”
看了眼谢景曜,黑色的西装外套随手搭在身旁的太师椅上,黑色马甲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
余倾玉的方向看去,侧脸锋利冷淡,薄唇微抿,优雅矜贵地分茶。
余倾玉心间颤了一下,连忙问好:“七爷晚上好。”
谢景曜浅淡地“嗯”了声,不急不徐地开口:“坐。”
叶惊春立刻拉着余倾玉一起坐在谢景曜对面的两把太师椅上。
“姐姐,喝茶。”一边说一边把谢景曜刚分好的茶端到余倾玉面前。
余倾玉说了谢谢,浅浅地抿了一口茶。
茶香浓郁,一口下肚,舌尖好像仍残留着淡淡的茶香。
余倾玉依旧住在她昨晚睡的房间,叶惊春被谢景曜发配到了西边的院子。
西边的院子和余倾玉的院子刚好是东西相对,距离比较远。
——
晚上。
经纪人荣玉给余倾玉打了个电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傅少想要雪藏她,但如果她能够在明天的酒会上好好表现,就还有机会得到傅氏的扶持。
结束和经纪人的通话后,余倾玉垂眸看着桌子上檀木小梅花盒,低垂的眼睫在灯光的折射下在眼睛下方留下了一小片阴影。
花梨木书桌前面是精雕细琢的成排长窗,小院里的灯光顺着镂空的小窗绰绰约约地虚洒在女孩子身上。
须臾,余倾玉走到床边的行李箱旁边,弯腰打开行李箱,走出了一份签约文件。
席地而坐,青绿色的丝质睡衣垂在云纹样式的手工地毯上,一截白皙匀称的小腿盘腿而坐。
翻开文件,一目十行看了几分钟。
违约金三亿。
余倾玉拿出一只黑色的中性笔,把这几个字圈了出来。
她把文件放在地毯上,双臂抱膝出神地看着紫檀木屏风。
忽而,余倾玉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梨花木首饰盒,里面都是一些古董首饰。
大多都是母亲留给她的。
她想把这些首饰卖了,凑一凑支付傅氏娱乐的违约金。
——
次日,余倾玉自己开车去了京城的一家典当行。
“你好,我想把这些首饰当了,还有这一个梨花木盒子。”余倾玉把盒子放在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