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福尔摩斯的世界,或者我们认为这是一个福尔摩斯的世界,中国公使显然从来没有在小说中出现过,但是我们找到了这位公使,还确定他和历史上一模一样,所以你有没有想到什么?”
“想到什么?”刘远航此时看上去愣愣的。
孙瑜也不好折磨这位老同志,于是就说道,“说明这个世界和现实世界差别不大,既然在1878年的伦敦我们见到了郭公使,那么同样,我们是不是也能够在1878年的伦敦找到……譬如说,马克思。”
“马克思?”刘远航顿时有点腿软,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你要去找马克思?”
“马克思、恩格斯,”孙瑜说道,“列宁同志还是一个小孩,斯大林同志还没有出生。”
“我的天……”刘远航用力抓自己的头发,“我的天!我的天!”他一再重复这句话,“这他妈的……”他顿了顿,“这事情是我们能干的?这起码要上政治局会议讨论。”
“我还以为这是什么打生打死的工作,”他看了一眼孙瑜,眼中充满恐惧,“你这家伙,这比打生打死的工作可怕多了。”
“没有您想的那么严重,”孙瑜偏了偏脑袋,“您要牢记四个自信,坚决做到两个维护嘛!”
刘远航像是**放在火上面烤一样,坐立不安,喃喃自语道,“这要是去了二十世纪,那还得了?”他眯着眼睛,用怀疑的语气问孙瑜,“这个世界是假的吧?”
“您觉得呢?”
“我觉得……”刘政委说不出话来了。
“小孙啊!”他长叹一口气,“你这么做事情简直是坑人啊!你信不信下一次绝对要换人了,我……”
“你不想来了?”
“我承担不了这么重大的历史任务。”
“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换人,”孙瑜笑了笑,又问道,“你的护照和怀表收好了吗?”
刘远航一脸惊愕,“小孙!你太他妈坑人了!”
孙瑜清楚地知道,刘远航对于怀表和护照的看法实际上是一种误解,不过造成这样的误解对于孙瑜来说,是有益的事情,所以他并不澄清。况且,关于这怀表,乃是莫里亚蒂教授送给孙瑜的怀表的副本,具体会产生什么效果,控制权并不在孙瑜的手中,所以也不必专门提出来。
刘远航自以为得到了很多内部资料,急匆匆地离去,孙瑜于是放松下来,反正郭悦也不可能半夜来找自己,19世纪的伦敦夜晚也没有什么消遣,于是他往床上一躺。
……
孙瑜再睁开眼睛,场景已经转换了,从维多利亚时代的床铺一下子变换到了二十一世纪本市规划博物馆的会议室,三个女人都压着自己的手臂趴在桌子上,刘远航双手搁在椅子的扶手上,背靠着椅子的靠背,此时他打了个哈欠,睁开了眼睛。
“嗯?”他一个激灵,一下子跳起来,然后一转头就和孙瑜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