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修长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把我脸侧掉下来的头发别到了耳后。
“那就清荷庄吧,你喜欢吃他们家的点心。“
他果然不会让我好过。
我有些想发火,却没立场。
我们考上同一所大学那年楼爷爷曾在清荷庄设宴,我与他同坐实在有些尴尬难熬,将面前那盘荷花酥吃了个干净。
仅那一回,他居然记得。
但他也明明知道我最讨厌红玫瑰。
7
他好像开始热衷于扮演一个好丈夫的角色。
虽然我们仍然分房睡。
冰箱里的罐装可乐在悄声无息地减少。
刚买回来那天,楼时年说:
“池子,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吗,这种碳酸饮料早就不喝了。”
我又补了半箱进去。
出门前我踮着脚给他系领带,猛地抬头他正专注地看着我。
发现我在看他,眼底的温度瞬间跌至零度,视线缓缓游移到别处:
“看什么看。”
我暗笑他的幼稚:
“看你长得帅。”
“幼稚!”
他耳廓泛出可疑的红,直直地走出玄关。
犹豫了片刻,我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晚上我做饭,你别在外面吃,今天是我……”
他头也不回:“我知道,你生日。”
8
我特意跟主管告假,提前下班让司机载我去市场买了食材。
楼时年爱吃螃蟹。
蟹还鲜活,处理的时候不小心割破了手指。
下厨我不算擅长,但为心爱之人做饭总归是心情愉悦的。
他没有爽约,我很满意。
满桌子的菜琳琅满目,他唯独一眼看到了我手上的创可贴。
“怎么搞的?”他眉头皱了起来。
仅这一句就让我觉得,值了。
饭毕,他绕到我身后。
一抹冰凉贴上颈部的皮肤:
“回来路上路过珠宝店随便买的。”
是一条简约的银质宝石项链。
但我已经很开心。
温热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后颈,室内的温度陡然升高。
今夜的酒,是喝得有些多了。
楼时年的指尖带电,触过的皮肤都争先恐后地冒出鸡皮疙瘩。
心里有什么猛兽叫嚣着要出来。
他的唇落在我耳后,一声极低的呢喃:
“小池子……”
我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尖锐的铃声响起,打破了满室的旖旎。
他不耐烦地捏着手机,看到来电的时候脸色瞬间阴沉的可怕。
我知道是谁,只有一个人能让他情绪波动如此大。
“方关关出了点事,叫我过去一趟。”
他连外套都没穿,就这样脚步匆忙地走了。
我木木地站起身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冷炙。
真是很奇怪,即便心已透凉,我竟然还对那可能发生的丁点奇迹有着一丝坚韧的向往。
我为什么会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呢?
是时候将这点向往抹灭了。
9
媒体的动作很快。
第二天《楼氏集团二少爷作风不检点,丢下新婚妻子与已婚女星方关关幽会》的报道,就登上了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