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守山人,如何对付山上的那些猛兽,我爸自然有他的一套手段。
千万别小看守山人这个职业。
想要干好守山人这个职业,天文地理缺一不可。
而且还得熟悉植物学和动物学。
听上去有些夸张,但事实就是如此。
虽然我爸没怎么上过学,但是大自然本身就是一所大学。
他对玄门之术没什么天赋,也没太大的兴趣,但是对于大山里面的那些知识却了如指掌。
回到家里,我爸先是去了一趟镇上,然后让我妈杀两只鸡,然后取血,炼油。
下午时分,我爸就带着扯来的布头和一袋子粘小米回来了。
“爸,咱家没人爱吃小米,你买这个干嘛?”
我爸说道:“这不是给人吃的,这是给那帮畜牲吃的。”
说着,家里来了几个村妇,帮着弄起了小米饭。
我站在旁边,很是疑惑的看着他们,不清楚他们要做什么。
大家分工明确,很快,一锅香喷喷的二米饭就熟了。
我爸这时给大家分了一副手套,又把一大锅的小米饭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放在旁边晾着,另一部分则是道上了一盆滚烫的鸡油。
把冒着热气的油米团成团,然后又粘了一下盆里的鸡血。
也不知道我妈放了什么东西,鸡血遇热之后,竟然直接就凝固住了。
然后大妈们又裹了一层没放油的小米,丢在一旁的篮子里就不管了。
就这样,一大锅小米饭,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久全都变成了诡异的饭团。
然后村里的壮丁,跟着我爸重新上山。
此时,已经入夜,我爸前脚刚走,我就开始询问我妈这是在干啥。
我妈解释起来。
“这东西,是为了杀黄皮子用的。”
我皱眉道:“啥意思?小米饭还能杀黄皮子?”
“是啊,黄皮子肚子薄,一口滚烫的小米饭下去,直接就能把它的肚子烫穿。”
我悚然一惊,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最里面的米饭之所以放油,是为了保持滚烫的温度温度。
中间的鸡血是用来保温和隔热的,防止里面的米饭变冷,也防止外面的米饭变热。
里面的米饭要是凉了,自然就烫不穿黄皮子的肚子。
外面的米饭要是热了,烫手,黄皮子也下不了嘴。
根据我妈的话说,这种办法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
我心里一阵恶寒。
倒不是我圣母,只是觉得这种手段多少残忍了一些。
不过仔细一想,爷爷的坟墓被毁成那个样子,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吧。
我叹了口气,静候父亲他们的佳音。
这一等,就是大半夜。
一直到了凌晨,门外才传来了父亲和那帮壮丁的声音。
大家喜笑颜开,几乎每个人的手上都提着一个黄皮子。
大家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又能去镇上的供销社换不少好东西了。
供销社虽然是时代的眼泪,但因为我们这里的地理条件比较特殊,大多数人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再加上地势复杂,很难变现,于是根据当地的特殊环境,供销社一直保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