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欢顺着他的目光垂头,她身上的衣服像是被揉烂的抹布,最要命的是她身上的吻痕掐痕,万一被傅景杨看见,后果不堪设想。
“你能,送我去最近的商场吗?”
傅弘:“……”
到底还是当了回司机。
到了商场,傅弘没动,晏欢识趣的自己开车门下去。
腿上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傅弘没有下来帮忙,反而降下了车窗,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商业街的明亮灯光下,晏欢身上皱皱巴巴的衣服愈发尴尬。
她试探道,“你能不能借我个外套?”
傅弘笑了,他本就生的惑人,笑起来邪的很。
偏生一开口,又是满满的恶劣,“我的外套,不是早就给你了。”
晏欢愣了下,反应过来,遍体生寒。
那会儿在傅景杨家,他把外套甩给了她。
也就是说,那件男士外套就在傅景杨家里!
看她如临大敌的模样,傅弘笑的肆意,“宝贝儿,不用谢。”
“咳咳咳...”
闻着难闻的汽车尾气,晏欢险些破口大骂。
可眼下的情形容不得她耽搁,垂下头用长发挡住脖颈的吻痕,硬着头皮进商场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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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驰的车上,傅弘的唇角微微翘起。
就连接电话的声音都带了几分平日没有的慵懒惬意,“说。”
对面男声无奈,“我都等您老四个多小时了,喝得玩的都给你准备好了,您老今晚到底来不来,给个准话啊。”
傅弘扫了一眼腕表,没想到跟晏欢折腾了这么久。
“不去了,吃饱了。”
何纵一听,推开怀里的人起身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谁啊,让你一吃吃四个小时?”
傅弘闯过一个红灯,漫不经心道,“晏家的。”
“艹!”
何纵的音调骤然拔高,“真的假的?”
“你下药了?”
傅弘笑骂,“滚蛋,你他妈以为我是阮家那小子啊。”
之前阮大少跟人打赌,一个月拿下晏家二小姐,送房送车,就连游艇都送了,愣是近不了身。
后来那阮大少人财两空气得狠了,直接给人下了药。
谁知晏二小姐宁死不屈,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生生摔断了一条腿。
这件事在圈里传的沸沸扬扬,嘲笑阮大少不说,还戏言晏家的姑娘那都是套着贞操带的,谁都近不了身。
所以何纵听说傅弘跟晏家的女人风流了一回,不可谓不震惊。
“晏家哪个啊?不会是晏家二小姐吧,还是四小姐?不对啊,四小姐不是跟傅景杨订婚了么?”
“慢慢猜,我先挂了。”
“哎哎哎!哥哥哥,你是我亲哥,先别挂!”
何纵知道他不会说,可又一肚子好奇,又问,“那你给了她多少啊?”
“给什么?”
“钱啊,珠宝啊,还能什么。”
傅弘认真想了想,“给了她一个大麻烦算么。”
何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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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西装被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贱人!都把男人领回家了,当我是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