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却是没动,迟疑地看向穆云瑶,“小姐......”
这二皇子再如何君子,那也是外男。
穆云瑶却是未出阁的女子,两人在一起,到底是不妥。
“去吧。”穆云瑶却是没想到这一层似的,柔柔弱弱地道:“我有些凉。”
“是,小姐。”银杏屈膝,转身往云瑶院去。
待银杏身影消失,顾南城忽的伸手将穆云瑶微凉的手纳入掌心。
“瑶儿可是不高兴我向穆云笙提亲?”
听得穆云笙这略带疏离的三字,穆云瑶心下有些高兴。
她摇摇头,低低道:“姐姐是将军府嫡女。
配得上殿下,民女不过是继嫡女,哪有不高兴的资格?”
“瑶儿嘴硬。”顾南城伸手点了点穆云瑶的鼻子,低叹。
“瑶儿,你知道的,我心悦的乃是你,向你姐姐提亲,不过是看中了她所代表的势力。
毕竟,你也知道,我出身......并不好。”
天下皆知,二皇子顾南城,乃是当今圣上一夜荒唐的后果。
其生母,不过一届卑微的宫女,因着坏了个皇嗣,才堪堪升了答应。
母家更不用说,凋零至极,根本帮不上他分毫。
“瑶儿,莫要生气了。”顾南城手下微微用力,将人拉进怀里,低柔安抚。
“且不说我心中唯你一人,便是如今我想娶,你姐姐也不肯嫁。她是看不起我的。”
说到这里,顾南城自嘲一笑。
“殿下何须妄自菲薄!”
穆云瑶忙开口,满眼柔情地看着顾南城。
“在民女眼中,唯殿下才是天下第一好男儿。姐姐她......是没有眼光。”
顾南城并不作答,只微微紧了紧揽着穆云瑶腰的手。
好半晌,穆云瑶低低开口,“殿下若是当真想娶姐姐,民女有一计。”
“瑶儿有何好计谋?”
“生米煮成熟饭。”
回到自己小院,穆云笙思及自己今日看见的。
心中奇怪,不由抬眼去看衔蝉舒雁的头顶,便是见着二人头顶分别顶了一只猫和一只鹅。
那猫懒懒散散地趴着,瞧着分外有仪态。
而那鹅却是引着颈,似乎在叫着。
又看了一眼坐在桌前做女红的衔蝉,以及叽叽喳喳的舒雁。
穆云笙心中有了几分明悟——她这是,能瞧见一个人心理的具象化?
“小姐,明儿是定安侯府老太君的寿宴,将军让奴婢问问您,是否要去?”
衔蝉拿着一张请帖问道。
穆云笙微怔,半晌,道:“去吧。”
父亲一向不爱参加什么宴会,能推的都会推了,只有推不了的,才会来问她。
这安定侯府老太君的寿宴上一世她并未去,只听说宴会上老太君心疾发作,救治不及身亡。
安定侯府的老太君与她祖母乃是手帕交。
在她祖母尚且在世时会常来将军府且偏爱逗弄她,即便后来祖母逝世,对她也是多番照拂。
前世听闻老太君逝世的消息她也曾遗憾未能见其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