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里面人反应,直接推开门,人迅速躲到门旁的墙后。
里面并没有东西砸出来。
乔夕辰松了口气,这才出现在门口。
房间里很黑,像深冬没有星月的夜,暗黑冷寒。
她伸手摸索着墙上灯的开关。
“滚!”
阴沉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
乔夕辰没理,指尖触到开关,正要开灯。
“砰!”
有什么东西裹挟着凌厉的风声砸在了她手背上。
剧痛传来!
乔夕辰猛地收手,另一只手上端着的托盘也跟着一晃。
嘭!
盘碗打翻,粥菜撒了一地。
她捂着感觉像被砸碎了骨头的手,咬紧牙关才没痛呼出声。
房间窗户是开着的。
外面有风吹进来,掀飞起窗帘一角。
惨白的月光撒进屋,刚好把窗前那一角照亮。
窗前停着一个轮椅,上面坐了个看不清长相的男人。
窗帘轻飘飘落下。
乔夕辰并没看到其他的东西,可男人身上的阴翳与暴戾却在黑暗的房间弥散开来,压迫得让人有些喘不上气。
男人冷戾的目光划破黑暗,如针一样盯在乔夕辰身上。
门外走廊的光照亮门口。
打翻在地的餐盘和食物狼藉一片。
乔夕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轻轻蹲下,准备把碎瓷片捡起扔进拖盘。
突然,“窣窣窣”的声音传来!
是轮椅在地毯上快速滑行的声音。
不等乔夕辰反应过来,傅燊行已经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男人阴沉沉地咬牙道:“我说过多少遍,不准人进来!你是不是找死!”
他的手指跟铁抓一样,力道大得恨不能将手下的猎物粉碎成渣。
乔夕辰呼吸困难,小脸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在黑色中渐渐暴起。
人都有强烈的求生欲,她抓住傅燊行硬而冷的手,又抓又挠又打,想把他的手掰开。
可,全都是徒用功。
男女之间的力道差距太大,根本不是她能撼动的。
就在她以为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里时,傅燊行突然松了手。
他的冷眸一眨不眨地“盯”向那边:“什么味道?!”
乔夕辰无力地跌靠在身后墙上,呛咳得惊天动地。
好半天,缓过气来才抚着脖子哑声道:“我做的……白米粥……”
“谁问你这个!”傅燊行眉头紧拧:“你身上,什么味道?!”
话落。
“啪嗒!”
开关一声轻响,刺亮的灯光瞬间洒满房间。
光线骤然亮起,乔夕辰本能地眯了眼。
再睁眼时,漆黑的眼眸就对上了傅燊行脸上硕大的墨镜。
男人长了张很好看的脸,虽然看不到眼睛,但轮廓五官刀刻斧凿。
他穿着套灰黑色的休闲服,高大的身体坐在轮椅里,一双大长腿像无处安放般,委屈地蜷在脚踏上。
两人隔着墨镜对视,没有动作,也没有语言。
凌凛迫人的压迫感徐徐从男人身上铺散开来。
“我再问一次,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