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昨天的事儿我能记错嘛!那个小伙子长得瘦瘦地,他到这是我接待的。他问我麦苗是不是在这住院,我说是这儿。他问我能不能见见麦苗,我问他是她啥人。他说是她哥,我说他哥怎么不能见呢!”
树全说:“她哥,那可怪了,我前些天到过我老丈人家,他的两个哥哥都在上海打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医生说:“不过这事确实很怪,我安排人让他见见麦苗,那人突然说又不见了,结果他把钱交到收款处就走了,这事儿我也正奇怪呢!”
树全说:“那一定不是她哥,她哥怎么会不见见他妹妹呢!那,那人多大岁数啊?”
医生说:“我看吧,也就二十五六岁,好像还没有那么大?”
树全说:“那一定不是,他二哥也将近三十了,而且长得都很显老。”
医生说:“有了这些钱,麦苗就可以在这里继续治疗一段时间了,至于谁交的钱这是你们家的事儿了。”
树全带着疑问离开了医院,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人应该是谁。
时间一晃又过去一个多月,国庆节到了,山里出外打工人人们也陆续回来。
此时,树全的那个疑问又一次被激活,他想到喇叭沟问问麦苗的两个哥哥,虽然那交钱人不可能是麦苗的两个哥哥,但是他一时却真的猜测不出那个神秘的交钱人是谁。
有了这个想法,树全和父母打了招呼去了喇叭沟。
到了喇叭沟他没有到麦苗爹家,而是直接到了麦苗大嫂家。
麦苗大嫂看见树全来了,热情招呼树全坐下。麦苗大哥拿出一盒好烟递给树全说:“这是老板给我的,你抽一支看看好抽吗?”
树全说:“大哥,我不会抽烟。”
麦苗大哥说:“不会抽,可不嘛!我把你不会抽烟的事儿给忘了。”
树全说:“大哥,你和二哥在哪干活?”
麦苗大哥说:“在上海,我们村的人很多人今年都去那里了,上海挣得多。”
树全问:“那你和二哥一个多月前回来过吗?”
麦苗大哥说:“没回来呀!那么老远,我们回来干啥?”
树全说:“这事儿可怪了,那你和二哥委托谁往麦苗住的医院交钱了吗?”
麦苗大哥说:“没有,怎么了?”
麦苗大嫂说:“树全,发生啥事儿了?”
树全这时把在开县精神病院那件事说了一遍……
麦苗大哥听后皱皱眉头说:“这可怪了,我们家这些亲戚里也没这样畅快的人啊!那会是谁呢?”
麦苗大嫂问:“那人多大岁数,长啥样呀?”
树全说:“大夫说,有二十五六岁,挺瘦挺瘦的。”
麦苗大嫂惊异地说:“诶呀!”随后捂了一下嘴,话到嘴边没再说下去。之后看看树全又摇摇头说:“不是,他……他……二哥。”
树全其实已经听出来麦苗大嫂的意思,确实他要说的是另一个人,但不知为什么却故意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