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隔壁武馆馆主的长子秦霄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及笄之时两家父母开始商议婚事,朝廷却发布了征兵令。
秦霄作为家中长子,责无旁贷。
他让我等他回来。
我等了三年,却只等来了阵亡名单。
我的少年在他十九岁那年战死沙场。
我接受了现实。
半年后瑜洲望族顾家上门提亲,娘亲兴高采烈的与我说起。
我父亲虽为秀才,家里小有资产,与顾家的门庭却实在悬殊。
顾家何故来提亲?
爹娘心中惶恐,着人四处打听。
顾昀炀是顾家嫡长子,年纪轻轻便考中秀才,在瑜洲也是小有才名,为人端方,仪表堂堂,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隔着屏风,我见他文质彬彬,进退有度,不同于秦霄的健硕,他是翩翩贵公子。
我拨云见月,向父母点了头。
“女儿但凭爹娘做主。”
爹娘喜笑颜开,接下这送上门的好姻缘。
大婚时,顾家连摆三日流水席,连街边乞儿都跟着吃了三天饱饭。
人人都道顾家看中我。
只我新婚当夜看出了内里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