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恨,大伯霸占着她家的地,还让小淞这么小的孩子给他干活,干了活还就只给那么一点点吃的。
有地契在手,其实也好办,就等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这地要回来就成。
一时间萧妧心情大好,抬头见小淞准备去挖野菜,也兴兴头头去地窖拿锄头。
刚下去,就听见外面似乎有人吵嚷。
一个挤着哭腔的妇人道:“小淞啊,你娘死了,现在只能我们照管你了。乖孩子,你知不知道房契在哪儿?”
要遭!
这声音萧妧听得清楚,来人就是原身的大伯娘。
“这不是你们的房子!”
萧妧正要就忽然听见小淞童稚又愤怒的声音。
“我说是就是!”大伯娘的声音再次响起,“告诉你,这儿死过人,闹鬼,你不走也得走!”
“就是!”
张成附和一声。
萧妧一上来,大伯张成提着小淞的领子就要把他往门外扔。
她气的咬牙,“大伯,大伯娘,谁说闹鬼了?”
夫妇俩闻声回头,一看见萧妧,俩人脸都被吓得惨白一片。
“鬼啊!鬼!”
大伯娘干嚎一嗓子,吓得赶紧往门口跑。
“别……别怕!哪有什么鬼,她装的!”
大伯张成好歹当家主事儿的人,一把抓住大伯娘,“她估计是上吊没死透,这会儿缓过来了。”
大伯娘张刘氏也反应过来,拍着胸口,恨恨地剜了萧妧一眼。
“行啊你,不给人家好好当娘,还学会装神弄鬼了,族长可说了,要把你逐出宗室,让你当个弃妇!我看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
张刘氏得意洋洋地胡说着。
女子一旦成为弃妇,后半生没有子女赡养,死后也没有香火供奉,这辈子就算完了。
就算萧妧再硬气,也一准得吓尿裤子,扑在她大腿上哭求。
哼哼,到时候房子田地还不任由她索夺?
“是吗?求之不得。”萧妧背脊站的挺直,冷笑了一声。
“你……反了你了!”
张刘氏一脸震惊。
这婆娘竟然不怕她?
这怎么可能?!
再看萧妧正目光幽幽地望着她,比村口老张头讲的妖怪还吓人,她不由后退半步,“疯了,当家的,她这是疯了!”
萧妧看着张刘氏那虚张声势的样子就觉得可笑,也不理她,转身朝大伯面前走,要把小淞拉回来。
“你,你要干什么?”
大伯也慌了,村里人嘴碎,要是被人看见他和侄媳妇拉扯不清的,他这脸是要不要?
眼看萧妧就要走到面前,他目光一闪,挑衅似地将淞儿使劲搡在了地上。
小淞儿摔了个大马趴,萧妧气的胸口疼,立刻去扶他。
一个大人,竟然对孩子下这么狠的手!
她一边给小淞揉着腿,谁料小淞这孩子竟一声不吭,爬起来趴到张成身边,抱住他的大腿狠咬了一口,闭着眼,咬死了,怎么也不松口。
“小王八羔子!”
张成痛呼,拽了两下见脱不开身,提起和小淞脑袋一般大的拳头就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