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我侧身靠在暖塌上闭目养神。
思绪错乱纷纷,一时间理不出头绪。
很明显宋清婉的目标是萧烨,今晚这只舞也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猜不透的是,选择萧烨是她自己的心思,还是祖母授意而为?
想及此处,我睁眼问道,“桃枝,我二哥今日可有消息?”
“有。”说着桃枝从腰间掏出一张字条,“二公子说三日后便能回京。”
我接过字条,粗略看了一眼,又扔给了桃枝。
“这两日你查查我回京之后用过的物品,特别是我喝过的药。”
说完我枕着胳膊,闭眼假寐。
第二日,宋清婉因一支月桂舞名动京城,坊间更是将她比作月宫仙子下凡。
“她不光偷您的舞,还偷了您的好名声!”
桃枝气得小脸通红,“三年前她写信给您,说要筹集善款,没想到她居然一分没出!”
说到这里,桃枝的声音不自觉地抬高八度,“她用您捐的二百两在城郊搭了个粥棚,为她自己博了个好名声!”
我柔声打断她,“我让你查的事,有眉目了吗?”
桃枝猛地冷静下来,压着声音凑到我耳边,“小姐,您猜的没错,是药有问题。”
我放下手里的笔,暗暗感叹,这二房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桃枝见我不说话,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药……还喝吗?”
“悄悄倒了吧,别打草惊蛇,对外便说我风疹还未痊愈。”
八岁那年,我爹刚赶赴边关,我身上便突发红疹。
那时候我年纪尚小,很多事情都未曾细想。
现在想来,应该也是有人刻意为之。
我将写好的信递给桃枝,“寄回坞城。”
两日后,我二哥宋清河入了夜才跨进国公府的大门。
他一路风尘仆仆,还没来得及换件衣服便冲进我的院子。
推开门见我和桃枝一人叉了一根玉米在院子里烤着。
我朝他招手,“二哥,一起呀。”
他走上前,接过桃枝手里的玉米,大剌剌地坐在地上。
借着火光,他的视线在我脸上来回打量,“脸上红疹都消了?”
我点点头,“都好了。”
宋清河声音低沉了几分,“你的婚事,怕是有变。”
他将玉米翻了个面,“太子在殿外长跪不起,铁了心要和你退婚。”
我伸手抠下一颗玉米粒放进嘴里,熟了。
于是把玉米拿到嘴边吹了吹,正要下嘴,宋清河一脸认真地看向我。
“你还是继续易容吧,妹妹。”
见我皱眉,他继续说道,“你顶着一张倾国绝颜,啃这玉米实在违和……”
我对着他,张嘴就是一口,结果被烫得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