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在后腰。”玉月珩把楚妤涵放到床上，“她之前可能被注射过精神迷幻剂，你用药时小心些。”

“啧啧啧……”慕白掀起纱布，不由咂了咂舌，“看来是要留疤了，你舍得？”

玉月珩皱了皱眉，有些急促地说：“先救人。”他握着她的手，又不敢用太大的力，生怕弄疼她。

慕白点了点头，在楚妤涵胳膊上打了一针：“好了，你让让，我要开始取子弹了。”看这架势，赶他出去是不可能了。

银白色精巧的手术刀泛着森寒的光，缓缓落在楚妤涵的腰上，划出一道血痕。

“唔……”楚妤涵呜咽出声，随即睁开了眼睛，光洁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小脸儿愈发苍白。

玉月珩倏地看向慕白，后者毫不在意地说：“局部麻醉，她的大脑是清醒的，能感觉到痛。所以，你懂的。”也就是她被痛醒了。

玉月珩抿了抿唇，擦了擦楚妤涵额头上的汗：“很快就好了，再忍一下。”

楚妤涵无力地点了点头，身体上的疼痛让她说不出话。

枪伤不同于其它伤口，处理起来极为麻烦。先做扩伤处理，才能把子弹取出来还要注意血管和坏死的组织，才能进行缝合。

“小美人儿，你还是很幸运的，这把枪射程不大，要不然你可能在路上就挺不住了。”慕白把子弹扔到铁盘里，发出“叮”地一声。

她抬了抬眼眸，却看到了玉月珩眼里复杂的神色，这次她终于看清了，那是心疼和愧疚。

为什么愧疚，是因为没保护好她吗？

“唔——”她低呼一声，慕白擦了擦手，说：“好了。小美人儿，趁着麻药还有用，再睡一会儿吧。”

楚妤涵看向玉月珩，艰难地开口：“我想出院。”

“好。”玉月珩摸了摸她的脸，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楚妤涵撑不住，又睡了过去。

一小时后，病房外。

“她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慕白耸了耸肩：“你刚才说她可能被注射了某种精神药物，检查结果刚刚出来，她被注射了‘精纯四号’。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精纯四号’据说是从毒*品中提取出来的，有促进伤口愈合的作用，却有很大的后遗症，轻者会出现幻觉，严重的可能会诱发精神疾病。但是关于精纯四号的具体效果，慕白也不清楚。

“我手里原来到是有一小瓶‘精纯四号’，不过成分太过复杂，我至今也没研究明白它的制作过程。”慕白耸了耸肩，“你的小美人儿也不知道的得罪谁了，出手这么狠。当然，如果你愿意把她就在我这让我研究一下，说不定我会找到救她的办法。”

玉月珩冷声说：“给她办出院，你跟我回玉宅。”

“凭什么！”慕白瞪眼。

玉月珩面色如常，斜睨了慕白一眼。

慕白败下阵来，认命地说：“好了好了，我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