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露出的地方主要是膝盖正中偏上,应该是死者死后呈跪下姿势,反复持久磨着地面才会显露白骨……直到凶手抛尸的前一刻,还在欺辱死者……”
“把死者翻过来……小心点。”
许熙颜缓缓站起看着死者隐秘部位上的彼岸花,思绪万千。
她不想去想死者生前死后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可那一画面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惹人心痛。
谁不是娘生父母养,他爹娘要是知道他生前死后遭受的罪,这心得碎成多少片啊。
“吉阳。”
楚涵面无表情,从喉咙里吐出两个字,一双冷眸望着她那满是伤感的小脸,眼神逐渐变得复杂,心中思量,不明白她面对一个陌生的死者,为何会表现出伤感之色?
但在看到她露出伤感表情时,他内心深处莫名的微微一动。
吉阳应了一声,招来两名侍从按照许熙颜的吩咐,将尸体翻了过来。
随着侍从搬动尸体,死者肩头上的衣物滑落,肩膀上那密密麻麻、毫无遮掩的咬痕,触目惊心。
“性虐!”
许熙颜双眼倏地睁大,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推测。
“何意?”
楚涵被她突然吼了一声,视线这才从她身上转移到死者身上。
“人们在办事的时候,追求快乐,常常撕咬折磨对方,听着对方的叫喊声,以此……”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有用的线索?”楚涵音调有意拔高了几个调,打断了她的虎狼之词。
许熙颜尴尬的解释,强装镇定,面上不自觉的浮现一抹红晕。
片刻,许熙颜恢复了冷肃,面色阴沉,“两起命案,三名死者,凶手对待尸体的态度截然不同,割下死者子孙根,却为死者涂抹胭脂水粉,或许凶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彼岸花、套绳,这是他们身上的共同点,模仿作案可能性小,连环谋杀可能性大。”
凶手为何会区别对待?
难道这人对凶手而言,有特殊的意义?
“凶手将你与两名女子抓走后,对两名女子施使暴行,而你脖子上除了一道勒痕以外,再无其他外伤。
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凶手本来要对你下手,在实施之时,突然看到了其他更有趣的猎物,因此停止了对你的侵犯?”
楚涵语出惊人,不知不觉间却点醒了许熙颜。
许熙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视线始终落在尸体上了妆的面部,“是这位男性死者吸引了凶手,而大妞和这三位死者都去过……”
“胭脂铺!”
楚涵接过她的话,冷声道。
许熙颜打了一个响指,思绪回到城郊,“没错,就是胭脂。那名认出死者大妞的大娘说过,大妞曾去买胭脂,结果一去不回,而这就是他们之间除了彼岸花、套绳以外最大的联系。”
一人突然挤进巷口,打断了两人。
“让一下让一下,太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