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错觉，苏画感觉那人指腹都像是在似有若无的撩拨。

司尧在她耳边呢喃，“看见那个洞了没？”

苏画不自在到了极致。

他握紧她的手，带起她绷直的胳膊，缓缓拉开与球距离，“刚刚那球用力过猛，所以适得其反。”

“……”她似懂非懂。

他循循善诱，“很多时候不需要太用力。”

她抿唇，努力稳住心神，跟上他节奏。

他好整以暇睇她。

她胸前的风光正好。

司尧握紧掌中柔荑，用力一击。

白色球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进洞了。”他说。

她视线追随，白色一点果然不偏不倚，落入洞中。

她唇角刚兴起一丝弧度，却又听他在她耳边压着嗓音道：“你看，球进了，你还管它洞爽不爽！”

苏画像触电一般，身体瞬间僵直。

习习微风，她像被人狠抽了一巴掌，精致的面容苍白得如同一件上好的瓷器，有了裂痕。

她不敢置信推开他。

羞愤、难堪，无以复加。

她握着球杆的指关节，泛出青白色。

他漫不经心，“苏小姐，怎么了？脸色不好？”

两人僵持间，张定平一杆挥出去，球却偏了，不由笑道：“还是尧少技术超群啊，一杆就进洞了！”

司尧若无其事，淡笑，“那也得张总带来的人配合得好。”

张定平听他话里有话，转头笑道：“小画啊，你可得好好发挥，不能给我丢脸喽！”

当着张定平的面，苏画即便知道那人是意有所指，也不好再发作，心里又怪自己反应过大。

她强忍着羞耻与愤怒，极力扯出笑容。

司尧居高临下，“苏小姐，还能打吗？”

她声带发紧，勉强回：“我想去趟洗手间。”

司尧下巴轻扬，服务生将球车开过来。

苏画坐上去，略显落荒而逃。

打了几局，中场休息，司尧和张定平坐在椅上闲聊，偶尔捎带些工作。

张定平借口道：“这人啊，一旦上了年纪，做事就是不如你们年轻人果断，我这有件事，还想请教尧少一番。”

司尧喝口水，“请教不敢当，张总不妨一说。”

张定平便将与常松装饰的事隐晦一提，又顺带抛出苏画此次目的，假意问：“尧少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司尧舔了下唇角，“我这倒有个趣事，不知张总可愿听一听。”

张定平忙道：“愿闻其详。”

司尧拧紧瓶盖，看了眼头顶上的蓝天白云，心情甚好。

“从前我有只猫走丢了，等找到的时候，张牙舞爪的，没法养，您说如何是好？”

张定平略有所思，“那可得先磨磨爪子!”

司尧不动声色，“是要好好磨一磨。”

两人就着手里的矿泉水瓶默契地碰了碰。

苏画去洗手间半天没回来，电话倒没忘记打。

司尧还有些意外。

接通后，那边很久没有声音。

“说话。”他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