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雨烟!你不知廉耻,未婚先孕,丢尽我蒋家的脸!]我爹气得浑身哆嗦,险
些要背过气去。
我被五花大绑,狼狈地倒在地上。
绳子勒得我生疼,但生理上的疼痛,如何比得上我内心的凄凉?
想当年,我胎穿古代社会,一岁能背诗,两岁能识字,三岁书画双绝,四岁就勇
夺京城第一才女名号,十岁成为数一数二的大富商。
结果,识人不清,被人背叛,导致被困于内宅之中!
[姐姐,快点招了吧。你的情人是贩夫走卒也好,抑或是早有家室,去当妾,总
好过丢了性命!」
庶妹语气着急关切,我却没错过她眼底的嫉恨和快意。
[大娘子,上次您闯下大祸,险些连累家里。老爷爱女心切,让您跪在佛前念
经。您怎么可在佛堂行此脏事?]
姨娘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我爹越听越恼火,大手一挥:「你既然冥顽不灵,那就照家法处置!来人,把大
娘子拉下去浸猪笼!]
眼见仆人们拽起我,而我派去的人还未归来,我可怜巴巴地望向我娘:「娘……
救我。」
我娘双眼含泪,一双手几乎要将手帕拧成绳。
姨娘目含警告:「夫人,想想大公子。」
我娘浑身一颤,别过头去,不敢看我,声音发抖:雨烟,你弟弟好不容易才考
上秀才,若让人得知他有个姐姐未婚先孕,叫他如何立足?你不要怪我。
纵使早知是这样的结果,我还是觉得很难过。
我还记得弟弟未出生前,年幼的我被她珍爱得抱在怀中,听她低声吟唱江南小
调。
十多年的母女情,终究比不上她儿子的前途。
尽管那个废物的秀才名分,是我花钱买来的。
尽管因此事,我被人抓住小辫子,最后多年心血毁于一旦。
他们无人记我的好,在我榨不出油水之后,视我为污点。
「住手!雨烟腹中的孩儿,是我的!]一道清冷男声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