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山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刘守成,言语中毫不掩饰对刘守成的不满。
他早就知道了,郑家报复刘家,逼迫苏诗韵嫁给郑飞的事情了,也对刘家在过去一段时间里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
“亲家,你这是?”刘守成一怔。
“哼!”
苏远山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刘守成,在一名中年男子的搀扶下,缓慢地走向苏诗韵的房间。
刘守成见状,张大了嘴巴,想说什么,最后又放弃了,眼睁睁地看着苏远山离开。
晨辉下,苏远山走得有些吃力,脸色微微有些泛白,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苏董,要不我背你吧?”
中年男子见苏远山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有些担心地问道。
他是苏远山的司机兼保镖,知道苏远山身患重疾,身子骨十分虚弱,甚至在昨天抵达桂山之前,还在住院。
“不了,被桂芳和两个孩子见到会笑话的。”
苏远山停下脚步,摆了摆手,擦了擦汗,待浓重的呼吸变得平缓后,才继续往前走。
五分钟后,苏远山才在中年男子的搀扶下,来到苏诗韵的房门口。
嘎吱!
房门应声而开,姜无名、刘桂芳、苏诗韵三人的身影出现在苏远山的面前。
这一刻,三人望着苏远山都没有开口。
“看来你们不打算让我这个糟老头子进门啊。”
苏远山见状,苦笑一声,然后对身旁的中年男子摆了摆手,“钟刚,你先退下。”
“好的,苏董。”
中年男子点头,然后欲言又止地看了姜无名三人一眼,最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一眨眼八年了,桂芳你老了不少,诗韵和无名这俩孩子也长大了。”
苏远山目光依次从姜无名身上扫过,再次微笑着开口,“诗韵比照片里还要漂亮,无名的照片没见到,但也长成大小伙了。”
“您......您还记得妈、弟弟和我啊?”
苏诗韵双眼微微泛红,委屈而怨恨地说道。
委屈,是因为,当年她被当成苏家小千金,被苏远山捧在手心里疼着、护着。
怨恨,是因为,八年前,她偷了一盒极为珍贵的药物给姜无名吃,结果被苏远山打个半死不说,苏远山还将他们一家人赶出了苏家。
而且,从那之后,包括苏远山在内,所有苏家人对他们一家三口不闻不问!
“唉......诗韵,我的傻孩子,爷爷每天都在惦记你们三个啊,咳......咳......”
苏远山说着,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呼吸也变得有些浓重了起来。
“爸,您坐下说吧。”
虽然刘桂芳对苏远山和苏家也有怨气,但她是一个心底善良的女人,见苏远山咳得厉害,当下上前搀扶苏远山。
姜无名见状,并未阻拦,而是狐疑地看着苏远山。
他能看出,苏远山的身子不好,而且多半是肺部有了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