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似乎没来接亲呢?你是什么心情呢?”
“也没看到你家人来送你,请问有什么隐情吗?”
苏童童心里一滞,鼻尖渗出一层细汗,捏着裙摆的手瞬间收紧。
想起已经锁在保险柜的房产证,还有父母那恨恨的表情,他们虽然最终同意了她的条件,可婚礼他们到底没有出现。
还有寂时墨,他真的病到连接亲都来不了的程度了?
饶是她不在乎这场婚礼,可这些尖锐的提问还是让她感到了难堪。
“让开,让开!”身边的佣人拉着她直接把她推上了车。
一路忐忑不安,车终于停了下来。
“少夫人,到寂园了,今天的仪式上您不要说话,我们会带您走完。仪式走完就可以回房间休息了。之前给您的资料希望您能记熟,明天在家宴上才不至于闹了笑话。”
佣人语气生硬的说完,还不等苏童童细问,扶着她就往里走。
一路弯弯绕绕,苏童童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绊倒,才到了大厅,威严低沉的男中音响起。
“吉时已到,请新郎新娘进大厅举行仪式!”
苏童童被佣人扶着不知方向地走着,一颗心“砰砰”乱跳,浑身炙热难当。
也不知道寂时墨到底是不是如传闻中一般可怕?
苏童童闻到了香的味道,她一怔,眼皮跳了跳,盖头下的视线里,只见全是白色,这特么是要搞冥婚?
那短命鬼传言是要死了,可不是还没死么?
难道说一嫁进来就要当寡妇?
豪门寡妇应该也挺舒服吧?喝喝下午茶,做做指甲,刷卡购物……
她一把扯下盖头,入目的居然是方大棺材!
靠!
端坐在大厅正前方的中年女子雍容华贵,一双丹凤眼里却满是冷冽。
正是佣人给的资料里的寂时墨母亲,她未来的婆婆,秋长清。
“少奶奶,赶紧跪下,拜堂!”佣人扯着她的手,刻意放低的声音里满是严厉和冷漠。
苏童童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的厉害,手指紧紧攥紧了有些汗渍的裙角。
什么年代了,新中国了!寂家特么还让她和棺材拜堂!
这不是诅咒自己儿子死吗?
这家人脑子都被驴踢了么?
“你们为什么要让我这样拜堂?不说清楚,我今天就撞死在这里,也不拜堂了!”
秋长清蹙眉时眸色里有说不清的轻视,“你父母没告诉你?这次拜堂我们是请了高人设了局的,时墨身体不好,每况愈下,需要找个八字合的女子借命,白色阴弱,但是用你的血染过的血帕可以当做借命的媒介,这方血帕的四个角都结了四个不同的扣,里面缝了时墨的生辰八字,这样你们拜过堂,成了亲,你的命就会给时墨一半……我们可不白拿你的命,给了你父亲不少钱。”
大厅里的宾客,纷纷发出低低的嗤笑声,脸上嘲讽的、幸灾乐祸的的表情铺天盖地的向苏童童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