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佣人手势一挥,身后的几个佣人当即冲上来。
慢着——
南温酒实在是厌烦这种吵闹的场景,我来。
那些人没反驳。
南温酒回头看贵妇,后者脸上满是勒痕,她伸手握住贵妇的手腕,目光忽然一顿。
参差不一的伤疤倒是其次,怎么她体内也有毒?
而且——
似乎还跟某个身中奇毒的人极为相似。
这位小姐?
老佣人在旁催促,南温酒摒去杂念,只稍稍用力,就令贵妇松了手。
被几个佣人带走的时候,这夫人还在不停的嚎叫。
惹得商场众人纷纷侧目。
南温酒看得出来这群老佣人有问题,但她不爱多管闲事,烦人是小,要是暴露了她的身份,可就得不偿失。
选了礼服跟首饰,南温酒前往南振怀发的地址。
陇谷中餐厅的包厢里。
南温酒原以为是两大家子一道吃饭,没想到只靠木窗的位置坐了个人。
男人一身墨黑衬衫,剪裁贴身,熨烫的一丝不苟,露出的半截手臂孔武有力,清凌的喉结之上,是一副侧颜。
高眉挺鼻,眼角下方一颗泪痣将冷隽的面容增添几分妖冶。
南温酒眼睫一跳,是你?
一瞬间,那晚的事如白驹过隙般在眼前闪过,清晰无比。
男人听到她清冷的嗓音,抬眸。
狭长幽深的黑眸顿了一瞬,不过片刻就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你就是跟我定亲的南家大小姐,缘分真是——楼厉嘴角勾出一抹戏谑,妙不可言。
看来,这婚倒也没有退的必要了。
南温酒压在心底的气血冲上来,懒得跟他废话,解药呢?
什么解药?
楼厉慵懒的靠坐在软椅上,眼尾挑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弧度。
她险些气笑。
旋即走到桌边,纤白的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犀利,楼少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暗算我,逼我救你,这事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直视着那双清冷如月的眸子,楼厉清浅挑眉,南大小姐即便是宣扬出去,我也损失不了什么,未婚妻拼死救夫,说不定我们这对苦命鸳鸯还能被传扬成佳话。
每一句话,都精准的踩在南温酒的雷点上。
谁跟你是鸳鸯!
南温酒原先想的便是先应付这顿饭,再私下跟人把婚退了。
但没想到只有他们俩,这事儿更好办了。
你没多久好活,我也不是什么慈善家,想让我给你守寡,痴人说梦。
楼厉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脾气倒挺烈的。
他懒散的掀起眼皮子,那解药,恐怕我到死也想不起来了。
汹涌的情绪一瞬间盈满胸腔,南温酒狠狠吸了口气。
论卑鄙,楼少还真是不遑多让,让我刮目相看。
南温酒言语里的讽刺鲜明,要是搁在她从前的脾气,直接将人刀了。
楼厉摸出手机给下属发了消息,嗓音温沉:我能让你刮目相看的,可不只是这一件事。
她眉头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