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
过了会儿,又进来一条:要学会保护自己。
她笑了,回过去:我不小了。
实在不难想象他这会儿一本正经皱着眉头措辞的模样。姜望舒打开一罐啤酒,咕嘟咕嘟灌两口,叹口气,伸手一摸,脸颊都是湿的。
陈默跟一个女人亲亲我我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她其实并没有太大感觉,生气吧,多少有点儿,哪有被带了绿帽子还能无动于衷的,可随后一想又释然了,本来也没有多深的感情,分就分了,她得庆幸没在这个渣男身上浪费更多的感情。
喝完全部的五罐啤酒,她一夜无梦到天亮。
第二天在酒店楼下花房买一捧白菊,坐23路公交到陵园,天气晴朗,已经有人比她先到。
那人很高,一米九,或许还要再多一点儿,衬衣西裤,背影看一丝不苟,姜望舒把白菊放在墓碑前,转身,瞥见他敞开了两颗扣子的衣领下微凸精致的锁骨。
两捧白菊,两个人,两下里都沉默。
不时有哭哭啼啼的人从身旁经过,又诧异他们的平静,频频回头,哭声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他点燃一支烟问她,“怎么来的?”
姜望舒道,“陈默送我来的。”
“他人呢?”
“我让他走了。”
付予安叹口气,又问,“今天回学校吗?”
“嗯。”她挥挥手,皱起眉头提醒他,“姐姐不喜欢你抽烟。”
“我知道。”他又抽了一口,走两步过去把烟熄灭在垃圾桶里,对她道,“正好我顺路,送你回去吧。”
姜望舒擦擦墓碑上姐姐的照片,学着照片上的人笑的样子问他,“姐夫,你说我跟姐姐像吗?”
付予安摇摇头,“一点儿也不像。走了,我送你回去。”
她失望的叹口气,小跑着跟上他,“你为什么还单着?难道打算单一辈子?”
付予安在姜望舒心里就是这世上最痴情的人。
他跟姜望瑜在一起后没多久,姜望瑜在去东林采风的路上出了意外,当时家里拮据,所有的医疗费用都出自付予安。
他不声不响,静静守在手术室门口,直到医生出来,摇摇头,说治不了了,他才像有了点反应。
母亲哭的晕过去,她不知所措的站在他身边,眼里满是绝望和惊恐,家里没有顶梁柱,她灰头土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