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亲厚。”
似漫不经心开口,他回过身去望着那抹月色里素白如仙的飘逸,脸上看不出喜怒。
北邺民风开放,女子约束较少,贵族女性蓄养男宠不足为奇,文穆太后自然也不例外。
但这不代表,他就能容忍男宠们挑战自己的权威。
李密陪笑着道:“太后待这位桓郎君是与旁人不同。他是个江南来的清倌,擅长剑舞,年前南安长公主引荐给太后的。就是为人轻狂,连见了太后也是这般不咸不淡的模样。”
“倒是个清高的人。来日朕也借着母后的光观赏他的剑舞吧。”随随一声,岚曜似赞赏般道。
重华殿,缓歌缦舞,丝竹迭奏。
“皇帝既早早的来了,怎么不叫奴才们通报一声。就这样在殿外等着,也不怕冻坏了身子。”
谢太后语气慈和,亲手替岚曜盛过一碗八宝乌鸡汤,“长途跋涉定是累坏了,来,尝尝母后宫里的乌鸡汤。”
“谢过母后。”岚曜伸手接过,笑容春风化雨,“这次巡幸东郡,朝中多亏了母后操劳,好容易得了闲,儿子岂敢叨扰。”
他轻抿一口乌鸡汤,笑道:“还是母后宫里的乌鸡汤地道,所以儿子一回宫便巴巴地跑了来,母后可不要嫌弃儿臣。”
太后笑骂:“行了,你也不必诓母后,母后可是听说你一回来就赶去千秋寺见了瑶儿,竟是连片刻也按耐不住么?”
岚曜一笑:“儿子却是听说母后与瑶儿俱在寺中才摆驾的,不想母后已先朕一步离开。”
二人说笑着,气氛融融,不是母子却胜过母子。
太后目光慈爱地注视着他将那碗乌鸡汤饮尽,忽而道:“见到谢氏了么?”
岚曜放下素净的白莲瓷碗,面上掠过一丝厌恶:“说起谢氏,儿子正有一事要禀报母后。母后有所不知,儿臣赶到之时,正撞上那罪人行凶伤人,打伤了瑶儿身边跟着的云侬不说,竟还想拿烙铁,毁了瑶儿的脸。”
“竟有此事?”太后微微眯眸。岚曜将千秋寺里所见所闻细细讲过,又道:“儿臣已听说了这罪人做下的事。母后慈悲,保留她皇后之位。可儿臣却不能容忍一个对您不孝的皇后。更何况,她竟毫无悔改之意,还妄想借手铸金凤之事伤害瑶儿。所以,儿臣想将她废为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