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危机意识,颜升荣愈发着急,“五皇子蠢蠢欲动,太子殿下不能不防啊!”
想到五皇子,程晏的面色沉了沉。
颜升荣见太子殿下听进去话了,再接再厉,“之前彝族之事便与五皇子有关,对方已经危及太子殿下的性命,太子殿下这次不能心慈手软了!”
五皇子和他同为皇后所出,是血缘最为亲密的兄弟,奈何人人都有雄心壮志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
兄弟反目历朝历代以来,不在少数。
程晏敛目不语,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颜升荣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终是没再出口。
太子殿下再冷酷暴戾,可面对手足至亲还是会心软。
世人皆言太子暴戾乖张,可事实上,他比历代绝大多数皇子都要心软。
颜升荣坐在椅上,沉默片刻,搁在膝盖上的手握了握,思绪回到最初的起点,“后宫不得干政,书房重地哪是锦才人能进的,太子殿下还是莫要太过宠溺她为好。”
作为首辅,颜升荣话至于此已经越界。
可为了大荒,为了黎民百姓,忠言再逆耳他也得进言。
程晏听言只觉可笑,他挑起一侧眉棱骨,黑沉的眸子扫向颜升荣,话语中带着隐隐笑意,“我宠溺锦才人?”
没料到太子殿下竟出言反问,颜升荣面色稍显复杂,倒是不知该如何回话了。
天下人尽知太子殿下不近女色,多少朝廷命官往他身边送美人,试图讨好太子殿下,被他毫不留情的驳回了。
也正是因为他对女人没兴趣,身为堂堂大荒太子,才会至今身边仅有一个冲喜才人。
如今他居然让锦才人踏入书房重地,这不是宠溺是什么?
而且是荒谬的宠溺!
颜升荣递给太子殿下一个眼神,话点到为止,多说太子殿下该烦了。
程晏实在难以理解,等待颜升荣一个解释,岂料他拱手行礼后退下了,话只说半句留了个白。
书房内只剩程晏一人,他单手搁在桌案,手指弯曲一下下叩击桌案,敲出规律的节奏。
他扬声叫曲孟进来,“去查查风向,他们是怎么说我和锦才人的。”
曲孟应声而去。
之后他就收回各种离谱的议论:“啧,太子殿下也不过如此!好一个不近女色!”
“人前尚且如此,人后怕是更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