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半晌没等到她的回应，眯起眼，“还不满意？”

“没有，”123惯性回答，默了会儿忽而开口询问，“4总，你觉得我闹这么一出是为了加薪吗？”

她还以为男人真的领会到她的决绝，没想到在他眼里只是闹闹脾气要加钱。

456歪头，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过至少有钱了。123安慰自己。

十分钟后123走完所有流程，重新回到秘书位，简单整理后郑重其事地提出第一个请求，“1志国威胁要把我妈卖到赌场，需要一千万，八点前。”

456正在翻阅合同，闻言停下，勾唇嘲讽，“你这个爸爸还真是敢开口，以前都是一百万一百万地拿，现在翻倍了？”

尽管遭到嘲讽，123却只感到愧疚羞辱，垂眼盯着桌面，半个字没答。

男人倒是爽快，抽出支票唰唰写下数字，递过去，“就当是提预支的年终奖。”

123瞧着支票没有接，压低声音，“我想让你帮我警告1志国，这次他做得太过分了，竟然拿我妈威胁我。”

她掀起眼皮直视着456，“我知道暂时摆脱不了他，但我要他吃点苦头。”

456由怔忪转为欣赏，颔首，“我有什么好处？”

他能从她身上要到的好处无非就是身体，123转身锁上门，往回走的同时一件件脱下自己的衣服，直到赤裸地站在他跟前。

“4总，我最近研究了点新花样，有兴趣吗？”

456岔开双腿，眼里满是欲望，“恭候。”

——

三小时后，123拖着疲惫的身体穿好衣服，看了眼时间，提醒456，“4总，可以准备了。”

456的人脉不必怀疑，只需要他一个点头就能安排好。

快到八点的时候，456才慢条斯理地收好手边的东西，拿上外套叫上123，“走吧。”

123本来着急时间到了，此时见他也起身，愣住，“我可以自己过去。”

“我送你去。”

四个字不容置喙。

竟然还是456亲自开车。

123在副驾驶坐立难安，456突然对她这么好还有些不适应，看来是下午的效果太好了？

胡思乱想间抵达赌场，外面灯火辉煌，嘈杂声随着两人的走近越来越清晰。

安保正打算搜身，456从后面跟上来，沉声反问，“我的人也要查？”

“4总，欢迎欢迎。”安保立刻换了副面孔，恭敬地往里引导。

123心底又是骇然，456怎么和这里这么熟？常客？可是他几乎从不出席这里。

456像是有读心术，在穿过人群的间隙低声解释，“我是股东。”

……

他是股东。

1志国也不是第一次在这里赌，想必456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尽管如此456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123寒从脚起，她第一次这么具象地感受到456对她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