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州睨她一眼,见她装乖都差写在脸上了,嘴角也多了一点笑。
可惜笑容太浅,转瞬即逝:“老实点儿。”
相处这么久,陆知意早将大佛的脾气摸透,眼下非但没有老实,反而还顺杆往上爬,贴紧了他,轻声撒娇:“景州哥哥,我有点冷。”
包厢空调26度,别说她穿的短裙,就是衣服都脱了,也不见得冷。
只是那一声“景州哥哥”像是沾了蜜。
谢景州的目光从她光溜溜的腿上转了一圈,随手抄了一旁的西服外套,扔了过来。
“那就盖上。”
动作算不得温柔,陆知意却笑了起来。
她乖觉的拿西服盖着腿,借着西服的遮盖,又去勾连谢景州的手指。
“又做什么?”
谢景州偏头看她,陆知意笑的无辜:“小谢总长得好,我想多看几眼。”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撩他,她倒是坦坦荡荡。
谢景州抿了抿唇,睨了她一眼,没搭理她。
陆知意笑的贼,谁知一抬眼,就对上了时宴的目光。
这人歪在沙发里,正搂着一个女孩说话,眼神却是瞧着她的。
带着审视和轻慢。
跟她对视的时候,时宴冲着她勾起一个笑容来。
陆知意心里的警报顿时拉响。
“陆小姐,我敬你一杯?”
话是问句,人却已经倒了酒,把酒杯举了过来。
时宴的一双眼生的好,桃花眼里风流多情,拍戏时一个眼神就能让她入戏。
但眼下,陆知意盯着面前的酒杯,第一反应便是权衡,她要是一杯酒泼到时宴脸上,谢景州会不会为自己兜底?
还没等权衡完,谢景州先横空挡了这杯酒:“她酒品差,时先生见谅。”
时宴顺势把酒杯对着谢景州:“那我敬小谢总。”
谢景州将杯中酒一口喝了,时宴眯眼夸人:“小谢总海量。”
谢景州只是笑:“时先生客气。”
一杯酒搭上了话,时宴搂着怀里的女孩,信口与谢景州攀谈。
陆知意听着两个人天南海北的谈笑风生,心里的不安感越发扩大。
不过几秒的功夫,她那不好的预感就都成了真。
时宴没几句话就扯到了陆知意的身上:“陆小姐演戏很有灵气,也很能放得开……是个难得的好演员。”
这个放得开,说的意有所指。
陆知意的身体,整个都僵住了。
她死死咬唇去看谢景州,男人神情自如的靠坐在沙发上,宽大的西服外套盖在她的腿上。
谢景州搂着她,眼神危险。
偏这人还面色如常,甚至能点头附和:“拍戏认真是应该的,戏比天大。”
他说话正经的很。
半分看不出,这人是个假正经。
陆知意咬唇,包厢里昏暗的灯光遮住她脸上的恼羞,她去抓谢景州的手,求饶似的晃了晃。
对方歪头看她,好整以暇:“怎么了?”
他一开口,其他人的注意力就被引到了这边。
刘钊是东道主,隐约见陆知意脸色不正常,客套的询问:“陆小姐是不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