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一声枪响,县令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你这家伙也太会演戏了吧!”施瑞山余怒未消,心里暗骂,“你特么也太会装了吧!我用的是水弹,而且这枪也是道具仿真枪。”
“啊!杀人了,杀人了!”书童看到了从幔帐里走出来的施瑞山,裤子都忘了提上就往外跑。
“有刺客!有刺客!县令大人被刺客杀了!”
“差不多的了啊!你倒是先把裤子穿上再跑啊!”施瑞山忍俊不禁,“你们这都拍的什么玩意儿!”
书童并没因此停下脚步,看到施瑞山仿佛见到了鬼一般。
只见他满脸惊恐,连滚带爬地奔向房门。
“快来人啊!县令大人被杀了!”
“咣”的一声。
书童只顾着说话了,慌不择路,一头撞在房门上,竟然昏死过去。
施瑞山懒得理他,跨过县令的身体,走到女人跟前。
“那个什么……”看到女人衣衫不整,施瑞山转过头,一时语塞。
“二哥你怎么把……把你弟弟给杀了?”女人表现出同样的惶恐,“我也知道我相公他该死……可他是朝廷命官,你这么做……你把朝廷命官给杀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谁说我杀他了?我枪里装的是水弹,而且,而且这枪也不是真枪啊!”施瑞山晃了晃手里的枪。
“你真没杀他?”女人根本不相信施瑞山说的话,“二哥你一定是又犯疯病了。”
“哎我去了,我特么根本没病,我就是,就是看这家伙拿鞭子打你……怎么说才能让你相信呢!”施瑞山决定先把绑住女子手脚的绳子给解开。
女人身上被鞭挞出的道道伤痕,让人不忍直视。
绳子绑得太结实,施瑞山索性拿出随身携带的多功能小刀,利索地切断绳索。
绳索落地,女人的身体也随之舒展开来。
刚一动,伤口处传来的疼痛,令她倒吸凉气。
“你们演戏也太敬业了。”施瑞山感觉女人身上的伤不像是做出来的,“演个戏被打成这样,你这得挣多少钱啊!”
“二哥,你快别说傻话了!”女人揉搓着自己的手腕,“快去看看我相公他是不是没死!”
“你相公?”施瑞山扭头指着面朝的躺倒的家伙,方才那令人作呕的场景再次浮现,“县令大人,你别特么装死了,快点儿给我起来!”
血从县令的头部不断流出,血腥气越来越浓。
“我真杀人了?”施瑞山把手枪从裤兜里掏出来,感觉得手里的家伙比以往沉很多,“这枪是仿真的,而且这子弹也不是真的……”
卸下弹夹后,施瑞山傻眼了。
他发现手枪是真手枪,子弹也不是水弹,而是真子弹。
“导演……导演我真没,真没想杀他!”
施瑞山手里的手枪和弹夹此刻显得无比沉重,即便掉落在地,也顾不上捡起。
他只能颓然站立在逐渐冰冷的尸体前,大脑变得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