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行舟捕捉到我的眼神,以为我有话要说。
更加用力地抱住我,身体压迫到我的小腹。
离开书院前,教导先生给我灌了三大瓶水,说这是在提醒我回家后也要谨遵女德礼仪。
现在,肚子里的水咣当冲击我的大脑神经。
我的大脑已经不受自己控制,眼睛只能看到岑行舟的嘴巴一张一合,耳朵里能听到他急促的声音。
但我无暇去分辨他说了什么,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控制自己的身体。
「求求你……不要……」
「至少不要在回家的第一天,就如此失态……」
许是上天听到我的内心祈求,我的身体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我以为自己的尿意憋回去了。
可是抬头,却看到岑行舟有因为震惊而瞪大的双眼。
他的嘴唇张了张,想说什么,又没能说出来。
我的意识回笼。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自己跪着的地板上有一摊水迹。
裤子上湿热的感觉告诉我……
我失禁了。
在从女德书院回家的第一天,当着我的未婚夫的面,在客厅里尿失禁了。
我颤抖地闭上双眼,眼泪从脸颊滚落。
我以为自己在书院待了一年,一颗心早就已经如死灰般沉寂了。
但我没想到,在未婚夫面前,我居然还保留着一丝作为健全人的自尊。
岑行舟的声音在发抖。
「薇薇,你在书院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你会像三岁孩童一样憋不住自己的尿?」
「你在书院里也是像现在这样,忍不住就尿出来吗?」我已分不清岑行舟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嘲讽我。
他一句又一句地诘问,快要把我逼疯。
我泪流满面:「求求你别说了……」
就一定要往我心里捅刀子吗?
岑行舟真的不知道,他的这些问话是在撕破我最后的一分体面吗?
还是在他眼中,从我从女德书院逃回家的那天,从我跪在他脚下苦苦哀求着不要把我送回去开始,就已经颜面尽失了?
可是……
明明是他把我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啊。
真恨我这副身体啊。
都已经如此尴尬又失态了,我的身体本能还是告诉着自己,不要反抗岑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