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走,我得等肖寒,我们约好了的,放学一起回家,他看不到我会着急的……”
肖寒愣了愣,把手放在安宁的额头上,烫的厉害,原来是发烧烧糊涂了。
他扔掉雨伞,抱着安宁上了车。
安宁一直烧的迷迷糊糊,神志不清地说着胡话,却也没再抵抗,由着肖寒脱掉她的衣服,把她放进温暖的浴缸里。
肖寒帮她洗了澡,又给她吹干头发,她始终安安静静的,像一只乖巧的小猫。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安宁头脑昏沉,浑身酸软无力。
翻了个身,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安宁回想昨天的事情,忽然想起,就在这张床上,肖寒和另一个女人欢爱。
她忽然一阵恶心,跌跌撞撞冲进洗手间,却吐出一口鲜血。
安宁愣愣地看着水池里的鲜血,想起自己昨天好像也吐血了,还没仔细想,房门打开,肖寒进来了。
她连忙把水池冲洗干净,擦了擦嘴走出洗手间。
“这是红糖姜茶,一会儿趁热喝了。”肖寒冷着脸把杯子放在了桌上。
安宁看着那红糖水,有点恍惚,也有点甜蜜。
结婚三年,别说给她端茶倒水,就连一顿饭肖寒都没陪她吃过。
现在他做这些算什么呢?先捅一刀,再赏一碗糖水喝么……
“我已经答应跟你离婚,为什么还要夺走我的孩子……”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肖寒,等着他的答案。因为这个问题一直盘踞在她的心头,日日啮噬着她的心。
肖寒却手插在裤兜里,轻描淡写地说:“因为你害小颖流产了,那我就让你也体验下失去孩子的痛苦。”
“我没有害她的孩子,她大出血也是假的,这是她亲口说的。”安宁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说得坦坦荡荡。
肖寒冷笑:“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么?”
“我会向你证明。”她捏紧了拳头。
“随便,反正我不在乎。我看你身体也没事了,那就带上证件,跟我去民政局办手续吧。”
安宁沉默了一瞬,抬起眼眸,异常平静地看着肖寒。
“我答应跟你离婚,就一定会做,但这之前你能不能为我做一件事?”
肖寒脸色依然阴沉着,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安宁。
“说。”
安宁看向楼下花园,淡淡笑了笑。
“我想荡秋千,能不能在花园里安一把秋千椅,等安装好,我就跟你去离婚……”
说这句话时,安宁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在憧憬一件美好的事情。
肖寒望着她的侧脸,不禁想,她也有这么柔软的时候么?往日那股戾气去哪儿了?
“我今天就会联系工人来安装,希望你到时候不要食言,乖乖跟我去办手续。”
安宁对他微微一笑,端起了红糖水。
待肖寒转身离开,笑容在她的脸上渐渐凝固,眼底神情是赌徒般的孤注一掷。
乖乖去办离婚手续?那可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