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思乱想，假如男人肯收留我，假如他肯给我一顿饱餐，要我干什么都行。

生活把我逼成了这德行，再说，我这样一个混吃等死的女人，还能有什么光明理想？

祈祷果然奏效，男人搀起我，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想不想打工？我可以帮你。

这个男人给我留了足够的自尊，我非常感谢他，兴奋地点了点头，说，我想。

他带我去了一排铺面背后的一所公共浴池，一个四方的院子，他冲屋里喊：给你找了个小工，老婆。女人走出来审视我一番，说：留下呗。

###02

每月1500，管吃住。有吃有住还有钱挣，活也不累，就是整理整理更衣室，有时买买菜。这种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待遇，让我对老板赵宁和老板娘宋春感激不已。

宋春四十多岁，尖下巴，丹凤眼，模样生得俏丽，打扮得像个狐狸精。第二天，她扭着马蜂腰给我安排活计的时候，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两遍，说：没啥姿色，保险系数高。

也是，如今的女人，为了保住男人，哪个敢把漂亮女人放在老公眼皮子底下？而我，姿色平平，胸不大，臀不肥，留着很乡气的剪发，是个男人都不会多瞅我一眼。

我乖巧地冲她点点头。

要想混，女人要么沉鱼落雁，让男人为之沉迷，要么长相低调，让女人为之放心。

宋春属于前者，我属于后者。

所以我们相安无事。

赵宁是个二十四孝好男人，他宠老婆那才叫一绝。他给她做饭，她想吃红烧肉，他绝不给她做回锅肉。他给她端盆洗脚，抱着她的脚丫子揉来捏去，任谁看了都嫉妒宋春命好。

而且赵宁产业可不止浴池，浴池外面一长溜的铺面，大概有11间，全是他名下的。怪不得宋春十个手指恨不得戴上八个戒指，白金黄金镶钻的，闪瞎人眼。

宋春最爱坐在窗前数钱，啪啪啪，啪啪啪。她的生活就是数钱，到了月底，不用她上门催，那些租房的乖乖把钞票送过来让她数。

###03

那晚我起来上厕所，当我睡眼朦胧从厕所里出来时，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一幕。

回我房间要路过宋春的房间，而我在暗处，她和赵宁的房间开着灯，相当于在明处。完全是无意的，我看见了房间里的情景。

只见赵宁一件一件剥去了宋春的衣服，灯光下的宋春丰腴美好，平躺在床上，赵宁用一双大手一下一下摩挲她的皮肤，从雪白的脖子，到饱满的胸部，再到小腹......

过于香艳的场景，让我浑身发烫，我捂住了嘴巴，怕自己会叫出来。那一年，20岁的我还是个处女，未曾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儿。那一刻，我竟然有点渴望做那种事。

我暗自骂了自己一句臆想狂。又朝窗户里看进去。很奇怪，他们居然没有做，十几分钟后，赵宁打着鼾睡去，宋春起身熄了灯，院子里顿时陷进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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