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宴眼中浮现满意，冲高茜颔首：“把她的工作流批了。”

谢锦沅仿佛一件被人随意摆弄打扮的玩具，去留都不由她自己。

她带着厚厚的文件去了甲方公司，甲方是个年过四十的秃头中年男人，大腹便便，满面油光，一看到谢锦沅就露出一个猥琐的笑。

让人不适。

谢锦沅刻意拉开和他的距离，有条不紊地介绍着项目内容，但总感觉对方炙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

她硬着头皮说完，抬眼看向他，询问：“杨董，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杨董大梦初醒似的：“没有没有，谢秘书说什么都可以。”

谢锦沅并不喜欢他的油腔滑调，只想尽快走完这个合同，紧跟着提议：“那您看什么时候方便签合同呢？”

“什么时候都方便，不过我有个要求，就是签合同的地方由我来定，必须谢秘书亲自到场。”杨董一边说一边目光下流地打量着她。

谢锦沅正色，提醒他：“杨董，我是代表陆氏来的，希望杨董自重。”

她毫不顾忌地揭穿杨董的目的，让杨董面子挂不住，男人立刻变了脸色，嗤笑着：“谁不知道陆总已经给你降职了，如果不把这个项目把握好，只怕就要炒你鱿鱼了吧。”

恩？他怎么对陆氏内部消息知道得这么清楚？一般合作公司可不会打探内部员工的职位。

谢锦沅留了个心眼，仍然冷着脸：“这就不劳烦杨董操心了，合同签订时间和地点劳烦杨董发过来。”

听她这话里有转机，杨董露出一副“我懂”的神情。

当晚谢锦沅就收到杨董的消息，约她在夜总会见面，目的不言而喻。

谢锦沅不太在意，直接给苏芒打了个电话，让她陪自己过去。

夜总会里灯光闪烁，各色人等在舞池摇曳，谢锦沅和苏芒到的时候杨董手里已经搂了一个艳丽的女子。

看到谢锦沅过来，杨董撇开手边的女人，一脸淫笑地看向她：“谢秘书，你来了。”

注意到她旁边的苏芒，笑容扩大：“不愧是谢秘书，这么上道，还带来这么一个美人。”

谢锦沅忍着恶心，开门见山：“先去包房吧。”

杨董乐呵呵地去带路。

另一边，陆云宴正听着高茜的汇报，听到谢锦沅负责的项目时讶异扬眉：“她已经要签合同了？什么时候？”

“今天。”高茜看了眼时间：“应该就是现在。”

“已经十点了，他们约在哪里？”陆云宴蹙眉追问。

高茜一五一十地回答：“在市中心的夜总会。”

陆云宴的表情瞬间绷紧，捏着钢笔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

高茜打量着他的脸色，试探地：“杨董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您要去看看吗？”

“不用，她自己要赴约，谁也拦不住。”陆云宴冷哼着。

然而半小时后，陆云宴开着车停在夜总会外，他透过车窗看着送往迎来的大门，烦躁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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