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5-10 编辑:小编
纵使他们胸中有屠龙术,可地里又长不出龙来。
不过当时工分虽然少,但是勉强也能糊口。
之后随着工分制被淘汰,包干到户开始推行,知青的生活更加困难。
陈文龙娶何思雨,未尝没有图她被分到的那一亩三分地的意思。
当时全家的吃穿用度,就靠着那片地。
虽说饿不着,但是日子过的着实紧巴。
何思雨觉得也就一点不舒服而已,扛扛就过去了,没必要看医生,多浪费呀!
她还想着多攒点钱,给陈文龙做一套体面的新衣裳。
看着陈文龙现在身上打着补丁的蓝布衣,她就又心疼又难过。
若是以前,陈文龙说不定就真当没事了。
从何思雨的反应来看,似乎就是正常的妊娠反应。
不过不找大夫确认一下,他心里始终不踏实。
村东口的卫生所,两间连墙的土胚房,外墙被粉了一层白腻子,写着一行红色的标语“一人超生,全村结扎”。
“大夫?大夫?”
陈文龙拉着何思雨进了简陋的门诊房,房里空无一人。
何思雨立刻松了口气,庆幸不用浪费钱了。
“既然没人咱回家吧。”
这时候,隔壁传来声音。
“稍等,在这呢!”
“姑娘,你看,有人来了,你就赶紧让我过去吧,这耽搁了别人的病情可不好呀!”
两间平房,一间诊室,一间病房。
病房内麦秆和泥土糊起来的墙皮大半都脱落了。
摆着两张简陋的病床。
农村穷,也顾不得什么卫生不卫生,有人看病就不错了。
病床上一位女青年神色痛苦的抓着大夫的手。
陈文龙见状,忙说:“我们不急,大夫你还是先给她看看吧。”
“唉!她哪有什么病啊!她那身体,比我都好!”
大夫神色无奈。
女青年立刻坐了起来。
“不可能!我昨天在河水里泡了大半天,晚上还吹了一晚上的风!大夫,要不您再瞧瞧?”
那声音中气十足,颇为好听。
“你要是真有病,我也就给你开了。可你什么病都没有,这弄虚作假的事情,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大夫一脸苦涩。
刚才还一副濒死模样的女青年,见大夫油盐不进,又像没事人一样从病床上起来。
气呼呼的瞪了一眼大夫。
“要病是吧,我就还不信我病不了!”
扭头就走。
在门口,神色复杂的看了陈文龙以及何思雨,闷哼一声,低头小跑着离开。
陈文龙瞧对方有点眼熟,隐约记得对方好像也是一名插队知青。
“造孽,造孽呀。”
大夫看着女青年的背影,摇头痛惜。
见陈文龙看过来,方才解释。
“小陈,你也是知青,你帮我劝劝冉楠楠,隔壁村就有个为了返城喝老鼠药的,人救回来了,也如愿返城了,可好好的身子活生生被糟践出一身病根,你说值当吗?”
原来又是为了返城。
陈文龙自然知道以后没有返城限制,可对时下的知青来说,面对前途未卜的未来,谁也说不上以后会是个什么政策,只得孤注一掷抓住一切眼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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