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做好他可能说的话的所有心理准备的姜颜宁，唯独没想到这句，噗嗤就乐出了声，举起拳头，许渭尘心到神知的同她碰一下，姜颜宁说道，“有眼光，来，敬你一杯。”

两人干杯，两瓶啤酒已经见了底儿。

傅程言扯了扯衣领，这边的空气似乎不太新鲜，吸进去不舒服。

姜颜宁目光顾及他，“没事吧？”

许渭尘抢先说道，“他吃不惯路边摊，嫌腻嫌脏。”

姜颜宁一副我懂我懂的模样，“理解，不食人间烟火。”

许渭尘啧啧两声，明目张胆的揶揄自己上司，“你瞧瞧你长的跟仙女一样都这么接地气，他冷的和阎王一样还清高上了，小鬼都不可思议。”

傅程言目光似军刀，落过去，要砍了许渭尘的脑袋似的，“焚林而畋，竭泽而渔，不是世界末日，没必要卖友求‘容’。”

容貌的容。

姜颜宁看两人虽然三两句不对付，但是也明显看出两人关系很好，喝了口啤酒压下了眼底的一分羡慕，“傅先生，我也敬你一杯，谢谢。”

她倒了一杯酒，双手捧着，又礼貌又乖巧，不知道还以为杯里是牛奶。

许渭尘也含笑看着傅程言。

傅程言用一次性纸杯喝了一杯，杯子还没落下，姜颜宁便说道，“事情我已经和我叔叔说了，改天我做东，你们两个人坐一桌，接下来你们怎么处就是你们商人的事儿了。”

傅程言鼻音嗯了一声，不想开口说话。

趁着姜颜宁去洗手间的功夫，许渭尘吹了声口哨，“你俩之间……”

傅程言慵懒的目光淡淡扫了他一眼，“收起你肮脏脑子里的龌龊想法。”

许渭尘笑的特灿烂，要的就是这句话，“既然你们没关系，今天晚上我就带走了？”

傅程言语气丝毫不变，“你情我愿，关我什么事儿？”

许渭尘立刻开心的端起酒杯碰了碰傅程言手边的一次性纸杯，“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傅程言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依旧冷冷的，却是自个儿倒了杯酒。

深更半夜，人越来越少。

最后只剩下他们一桌，许渭尘拉着姜颜宁握着啤酒瓶子唱歌，没有一句在调上，全程撕心裂肺的嚎叫，能引起噪音污染的那种，途中，许渭尘又劝了几杯酒。

姜颜宁实在喝不下去了，倏的起身，“洗手间。”

待人消失在洗手间门口，许渭尘冲着傅程言挤眉弄眼，“你总共喝了两杯啤酒，这会儿酒精劲儿也该落下去了，自个儿开车回吧。”

明示的很明显了。

傅程言心里哽了口气，他拿着车钥匙起身后顺了顺，也并没有好一点，他去了车里，摸了摸口袋，没烟了，心里刺挠的厉害，该是烟瘾犯了。

他看着许渭尘走去洗手间。

一动没动。

外面风有点大，他的酒没醒，大概不能贸然上路。

十分钟左右。

傅程言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不可思议的是许渭尘打来的，“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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