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凌没有说话，连坐着的姿势也没有挪动半分。

“那天我是算计了林媚，可林媚几次三番算计我，我就应该忍下来吗？”

殷悦暖的眼睛里爆发出别样的光芒。

“只因为康康叫唤了几声被林媚的长指甲弄疼了，楚少爷就派人一根一根地拔了她最宝贵的指甲。不仅拔了一次，还只要她养，你就派人去拔。一直拔到她再也不敢养指甲为止。”

殷悦暖的嘴角勾出一抹艳丽的笑。

那张明明清纯无比的脸，却绽放出勃勃生机。

“既然您能为康康出气，那我为什么不能有仇报仇？”

那我为什么不能有仇报仇？

殷悦暖的话在楚少凌耳边炸开。

楚少凌终于抬眉认真地看眼前这个麻烦的女人。

薄唇开启，声音宛若冰凌。

“为什么要接近康康？”

因为他是姐姐的儿子！是消失了整整三年的姐姐的儿子！

殷悦暖想说出喊出这些话，但理智却阻止了她。

她朝楚少凌笑了笑。

“因为他是康康！若他不是楚皓康，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儿子，我也不会另眼相待。楚少爷，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莫名其妙的惺惺相惜。康康虽然小，但他却和我投契。这几天，他没看到我，是不是在找我？”

楚少凌忽然盯住殷悦暖，紫眸里寒气幽然。

他想起了早上康康抱着他的脖子，告诉他。

“爹地，别人都可以和康康说再见，可是你不许——悦悦姐姐也不许。”

软软糯糯的声音钻进他的心里。

而殷悦暖也站在自己面前，无所畏惧地瞪着自己。

因为康康，所以她才会接近。

楚少凌忽然伸手抓住殷悦暖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身前拉近一步。

“我凭什么相信你？”

殷悦暖顺势举手发誓：“若殷悦暖有半点伤害康康的心思，不得好死！”

楚少凌看了殷悦暖几秒，幽暗的紫眸不为所动。

但他还是松开了殷悦暖。

看着她像是急眼的兔子一样，在自己面前上蹿下跳。

“你可以回幼儿园。”

楚少凌缓缓地开口。

殷悦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我会在你身上装实时录音笔，只要你和康康在一起，就必须录音！”

在殷悦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楚少凌拍了拍手。

楚管家出现在客厅里，向殷悦暖呈上了笔状的录音笔。

“虽然你的医务室已经装了监控，但是，在医务室之外，我需要时时刻刻掌握你和康康的动态。”

这算什么？

这难道不是屈辱？

时时刻刻？她殷悦暖凭什么要被你监控？

从殷悦暖的眼睛看出她的不甘心。

楚少凌冷笑。

“刚遇见康康的时候，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是从来没有害过康康，可你却试图带走他！一个想要带走我儿子的人，我怎么可能放心？”

他知道了！

一个半月前，她刚刚见到楚皓康，再三确认他就是姐姐的儿子。心生了带走他的念头，却被林媚无意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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