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你别理妈，她就这个脾气，我今天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李建国伸出手拍拍我的肩膀就出门鬼混去了。

我看着桌上的空碗心中想着今天中午不用做饭了，那就去坡上打扫打扫猪圈吧。

我把冲水的管子接上水龙头拖着进了猪圈。

从我5年前嫁到这个地方我家现在已经有了20头猪，一直都是我在打理。

我婆婆每天不是出去东家长就是西家短，我老公是帮人看园子的，每个月也就几百块钱。

在我来之前全家都靠公公在村里当村官的收入。

而现在家里最大的收入是靠卖猪。

我打开水龙头朝着猪圈里的猪冲去。

看着它们肥大的耳朵，狰狞的牙齿还有那满脸横肉挤着的眼睛我开始哼歌。

「一个两个三个小朋友，四个五个六个小朋友，七个八个可爱小朋友……」

我把水龙头对准猪圈里的猪，头、牙齿、耳朵、身体、屁股……冲干净它们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看着每一头猪变得粉粉胖胖，每一个猪圈都变得干净我才心满意足地收起水管开始投食。

「一勺，两勺……咦，这里怎么还有个手指头，给你吧。」

哼唧哼唧——呼噜呼噜——

看着大快朵颐的猪仔们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2

从坡上下来我就看见我家门口围满了人。

人群里面几位大婶还在高声讨论。

「真惨，听说手都咬断了，下半身也咬烂了！」

「可不是嘛，听说是老虎咬的！浑身上下没剩多少肉了。」

「胡说，是狼！」

「哎哟喂，那以后干活多危险！」

「可不嘛，哎，别说了，他家儿媳妇回来了。」

随着我靠近门口，人群都安静了下来。

等到我关上大门还能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还混合着我婆婆的哭声。

「他家儿媳妇都不爱跟我们说话。」

「就是，看着怪阴森森的。」

……

「死老头子，你怎么就没了呀，我的命真苦呀……呜呜呜……建国，建国，妈以后只有你了！呜呜呜……我的老天爷呀……」

「妈，你别伤心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儿子，呜呜……妈妈只有你了！」

我看着院子里母慈子孝的母子俩取下手中的背篓放在了地上。

然后低着头走了过去。

「妈，建国，爸这是……」

我看着躺在一块破板子上面的「爸爸」眼里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可惜低着头并没有人欣赏。

「你这个扫把星就是你把你爸克死了！你这个扫把星！」

她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把所有的一切都怪在我的身上。

干枯的双手像是一双野兽的利爪狠狠地朝我的胳膊抓来。

「妈，这跟姜姜没有关系，她一大早就去喂猪了！」

我看着挡在我面前的李建国眼里没有一丝感动。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给爸下葬，还需要姜姜帮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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