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4-23 编辑:小编
“父亲教训得是,这顿饭我还是不吃了,你们吃吧。”叶泠雾抹掉眼角的泪花,起身负气离开。
这顿饭都没安生地吃下去。叶槐晟险些摔碗,将叶锦晓怀里的三哥儿给吓得哇哇大哭。
清晨,宁北侯府的马车早早停候在叶府门外。
叶泠雾带着绒秀上马车时,只有柳玉萍和邱妈妈两位惯爱把戏演足的假笑主仆在。
瞧着侯府马车渐行渐远,柳玉萍挂着的笑脸慢慢挎下,说道:“总算是把这瘟神送走了。”
邱妈妈道:“大娘子难道不担心大姑娘在沈老太太面前叙惨?”
柳玉萍哼道:“怕什么,天高皇帝远,沈老太太真要为叶泠雾出头,也要问过老爷。”
绕过繁华长街,马车朝码头缓缓驶去。
瑜洲是出了名的沿海大城,码头停靠着数以百计的大小船只,有载货物的,有载人的,也有出海捕捞的。
载人的船分类不少,最大的是楼船,船身五层起,船头的帆足足十米之高。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马车直接驶进楼船的货舱,货舱有专门供马车停靠的地方,也有楼船的女使小厮接待。
宣嬷嬷先下马,叶泠雾和她带来的两名女使紧跟其后。这俩女使都是沈老太太院里的,一个叫绒秀,一个叫探春。
货舱很是宽大,停靠马车的周围全是有钱人家的车马,是要等人下马后,才按楼船小厮的指挥有条不紊的离开。
楼船的规则,身份地位越显赫的越往上,上层宽敞明亮。而最上层的房间也有讲究,越靠近“壹号”的,那就不单是身份地位那么简单了。
宣嬷嬷拿了侯府的名牌,虽按最高规则待之,但也只是住到“拾号”往后。
约是因为最晚上船的缘故,每层走廊只有女使小厮还在走动。
上到最顶层,木板铺上了一层软软的绣毯,就连每个房间的房门都变成了双开门,原本的灯笼也都换成了明亮的壁灯。
一行人到了房间,绒秀和探春一左一右地将门拉开,一股暖风迎面吹来。
正在这时,底下传来动静。宣嬷嬷和两名女使进去放行李,偏偏叶泠雾好奇的从阳台探出身子看去。
对侧楼梯上一行人正往上走。其中吸引了叶泠雾全部视线的,是走在最前,戴着面具的玄衣男子。
男子约莫二十出头的岁数,金冠束发,肩堆貂绒,戴着铁面具的侧颜下,是高挺的鼻梁,和刀削般下颌角。
就算是上楼梯,男子依旧身挺如松,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气势。
“泠雾姑娘,您看什么呢?”绒秀出来找人。
叶泠雾匆匆收回视线,“没什么。”
绒秀点点头,道:“船家女使在里面准备了些食物,宣嬷嬷让您进去用食呢。”
叶泠雾应了一声,随她进屋了。
正值冬季,夜晚来临的快。叶泠雾躺在床上,自从见了那戴着面具的玄衣男子后,她心中便一直忐忑不安,心中好似有块大石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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