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柄摇头，耳朵和鼻子通红：“没办法，虽然时不时有好人帮我和妹妹，就这样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我饿肚子可以，但妹妹还小，她不能，所以，我经常在晚上趁没人的时候去御膳房，偷，偷东西。”

洛鸣秋怀疑地上要是有个洞，程九柄能立马将头埋进去。

“你口中被吸完精血暴毙而亡是是何样子。”

“很瘦，从宫殿里面抬出来的尸体瘦成皮包骨。”程九柄想了想继续说道，“而且那些尸体的表情都十分惊恐，像临死前看到很恐怖的画面一样。”

“从那天晚上后，我确定皇宫里面出现了不干净的东西，我，想过去找太子哥哥，去找父王。可……”

“可，他们本就知道皇宫里面的异常，不仅不管，还让更多人死亡。”洛鸣秋大拇指摩挲着手指上的戒子，“你口中不干净的东西，是你父王和太子在豢养。”

或者，换句更准确的话，是献祭。

“对。”程九柄点头，“所以，我从狗洞爬出去，让人给白龙宗留在皇城的仙长传信，让他们能带人来管管，救救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人。”

白龙宗的人确实来了，可他没想到父王和他背后的那个邪物那么厉害，一杯茶，仅用了一杯茶的功夫，以白龙宗为首的长老全部陷入昏迷，至今还被关在地牢里面。

他明白，父王带回来的东西不是简单的邪物，白龙宗的人对付不了，他更对付不了。更何况，他还有自己的妹妹要保护，他要带妹妹去安全地方。

那天晚上，他打算带妹妹从狗洞离开皇宫，前段路程都安全通过。

直到……

在最后一个狗洞。

“竖子，尔敢！”

月亮之下，一团邪物朝他和妹妹快速飞奔而来，他用尽全身力量将妹妹推出去。

“快走。”

“不，哥哥，我们一起走。”程十鸢趴在地上，小手想要拉住程九柄，“哥哥。”

“想走？”程一城掐着程九柄的脖子，俊秀的脸在月光下逐渐腐烂。“要不是你的好哥哥，我们怎么会被白龙宗的人察觉，小十，你哥哥吃里扒外啊。小十，你说我现在就拧断他的脖子怎么样？”

“不要，太子哥哥，我求求你。”程 十鸢顾不得被地上小石头压的生痛的脸，看着被太子掐住脖子的哥哥哭喊道。“九哥不是故意的，我求求你放过九哥。”

“鸢鸢，别求他，你快走，哥哥没事的。”程九柄手脚并用拍打程一城，“鸢鸢，快走。”

他上次从狗洞出去后，就发现父王，或者更准确点说，背后那个邪物手不长，只能在皇宫杀戮，一旦皇宫的人踏出皇宫，那个邪物就没办法。

即便是父王、太子，也不能离开皇宫。

他的妹妹，现在很安全。

“去找白龙宗的弟子，快走。”

因为气愤，程一城脸上的肉更烂了，还散发着阵阵死肉的臭味：“这么想死，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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