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有乾先前同他们提过，衡天宗为了杜绝身怀法器的孩子运用灵力作弊，在长阶上布下了阵法，也算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入门考核的公平性。

长阶的尽头隐没在云雾之中，让人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台阶。左玄裳他们只能不断地向上攀爬，试图尽快结束这一切。

但衡天宗的考验哪里会这么简单，走了不到一个时辰，等左玄裳迈上第一千阶的时候，她的双腿忽地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没抬一次脚，几乎都要使出浑身的力气。

不止是她，周围同样买上一千阶的新弟子们纷纷露出艰难的表情，有几个甚至当场跪在了长阶之上，竟是一步都走不出去了。

猜到这大概是考核的一部分，左玄裳咬着牙手脚并用向上攀爬。庄有乾见状也连忙学了起来，果然省力许多。

与他们一样走在最前列的还有之前曾和越铭仇起过冲突的冯天赐，少年瞥了眼左玄裳三人的动作，即便自己迈步同样困难，却还是要开口嘲讽：“呵，果真是下贱人，即便灵根优越也改不了骨子里的卑贱！”

左玄裳默默看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加快了速度，很快就爬到了少年前头。

庄有乾倒是有心想和对方争辩几句，但看左玄裳走得那么快，只好催促越铭仇赶紧跟上去。

冯天赐还以为三人这是怕了他，心里对左玄裳几人越发看不起。

却没想到好不容易爬上一阶，排在他前面的左玄裳似乎是没站稳，忽地直直朝他摔了过来！

冯天赐避闪不及，被左玄裳当头砸了个正着。他滚落了十几级台阶，直接落到了一千阶之外，先前的努力瞬间白费了。

而左玄裳却是后退了一阶，手脚一个用力就再次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这一幕将冯天赐气得不轻，没了阵法的压制，他当即跳脚骂道：“你这个下三千的贱民，竟然敢算计我！”

“实在抱歉了冯少爷，我就是太累了，一时手脚发软。您这样身世高贵的人，应当不会跟我这等贱民计较吧？”左玄裳回过头去，“就是可惜您白爬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冯少爷还有没有力气继续爬？”

说完，也不管身后的冯天赐有多么愤怒，左玄裳继续着手脚并用的方式，忍着越来越重的威压匍匐向前。

庄有乾嘿嘿笑了两声，一拍越铭仇的肩膀：“瞧瞧，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是说左玄裳是恶人？”越铭仇抖落了庄有乾的手，一副抓住对方把柄的样子。

庄有乾立刻收了笑：“你可别乱说，我这是在称赞小左机智勇敢！”

说完他也迅速爬走，不敢再和越铭仇说这些小话了。

在几人不知道的地方，衡天宗的一众宗主、长老端坐在玉椅上，通过无数水镜将之前的画面看在了眼里。

其中一位穿着黑色道袍，眉心压着深深褶皱的中年修士指着左玄裳道：“此女因为旁人几句言语不和，就出手针对，心性如此狠厉，恐怕不是我们衡天宗该要的弟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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