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校长当然也在，办好手续后，好声好气地送家长离开。

“姑姑，打扰到你们了吗？”顾凉薇说着，人已经进来了。

“没有，你先坐会儿。”

顾校喝了口水，看向一旁的茳灵星。

“茳老师，孩子年纪小，兴趣比专业更重要，难度太大很容易一开始就吓退学员。”

茳灵星想说，课程都是她严格按照年纪大小，难度逐渐增加，但或许是因人而异。

她将老板的责备全数收下。

“对不起，顾校，我之后会重新调整课程难度的。”

她这么温和，顾校长找不到继续苛责她的理由。

“以后多关注每个孩子的情况，尽量避免这种事情再发生。”

“好。”

茳灵星点头，回身和顾凉薇的目光撞上。

对方笑着，她跟她点了下头。

走出门，深呼吸后，清新的空气置换了胸腔的浊郁。

回教室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茳灵星看见手机上的短信，是卫夜发来的——

「晚上早点回。」

她看了眼，将手机放进包里。

去上了个洗手间，出来时，门口站着一道人影。

茳灵星看着高挑的女人，擦干净手上的水渍，要绕开她。

“本事不错。”

旁边的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茳灵星看了下周围。

“您是在跟我说话吗？”

“不然呢。”

茳灵星默了默，“顾小姐想说什么。”

女人笑，眼里的篾然却藏不住。

“你和你妈妈背靠卫家，不缺钱，还非要出来打工，是不是……想给其他人营造一种你很独立自主的错觉？”

茳灵星僵了下，“你误会了，这是我的兴趣爱好。”

“我头一次听说有人喜欢打工的。”

顾凉薇讽刺一笑。

“看着我和我姑姑被骗，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像傻子？”

茳灵星挥动长睫。

“我从没说过我在卫家当佣人。”

“可我问你工作的时候，你默认了。”

“不否认不表示肯定。”

她静静凝视着对方，“顾小姐，我的存在对卫家来说不算什么，你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

顾凉薇表情冷淡，“你确实不算什么，卫夜会说你是佣人，说明在他心里，你跟佣人没有区别。”

茳灵星大方应承：“是，所以您还是专注在他身上吧。”

别来找她的麻烦。

茳灵星从她身边走开，从始至终都不卑不亢。

顾凉薇转头看着她的后背，包里的手机响起。

她看见备注，接通时，开口含笑：“不是说晚上见吗，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

那边回了句什么，她的眼神紧追着尽头那道还没消失的身影，笑容悄无声息地展开。

“好啊，你已经要到了吗，我马上下楼。”

“不用，我来总要跟长辈见一面。”

顾凉薇娇笑着说了个“好”字。

卫夜挂了电话，看了下信息框。

「好。」

他刚要不高兴，对方又发来一串话——

「我已经和段家那位说清楚了，之后会找时间告诉我妈和卫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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