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怒容的顾贵妃脸色一白，瞳孔放大。

“你说什么？”

小宫女又重复了一遍。

顾贵妃深吸口气，努力冷静下来。

顾启林想到钟嬷嬷是皇后的人，眉头皱得更紧。

“钟嬷嬷为何会在娘娘宫中？”

顾贵妃坐在贵妃榻上，手中秀帕几乎被指甲套戳破。

“小半刻钟前来的，说是皇后娘娘得了时新的花样子，特意送到各宫给各位娘娘瞧瞧。”

顾贵妃话刚说完，外面又有宫女急匆匆跑来。

“娘娘，皇后宫里来人了，说是皇后头痛又犯了，寻钟嬷嬷回去替皇后娘娘按摩。”

顾贵妃：“……”

钟粹宫忽然暴毙两个嬷嬷，其中一个还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不到片刻消息传入御书房。

风清离头疾忽然好了，只觉得无比轻松。

风清离怜惜她年幼就没了阿娘，又瘦骨伶仃的，更是恩人妹妹之女，若非顾忌身份，恨不能吃饭都抱着。

钟粹宫的宫人过来时，吃饱的小11刚睡着。

风清离正在询问2棱小11阿娘葬在何处，付明忠从外面进来。

“陛下，钟粹宫的玉林姑姑求见。”

风清离想到顾贵妃出自顾府，面无表情开口。

“就说朕已经休息了！”

付明忠想再说点儿什么，看陛下神色阴沉下来，明智地闭嘴退了出去。

风清离看向2棱：“天黑之后，你随朕出宫，朕去看看云2妹妹。”

2棱点头：“谢陛下！”

风清离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这里只有你与朕两人，何须这么客气？”

2棱垂眸看着桌面。

“陛下为君，2棱为臣，不论何时何地，微臣不该忘记自己身份。”

风清离：“那你是11的舅舅，朕也是11的舅舅，这又怎么说？”

2棱：“陛下，11……还没叫过您舅舅呢。”

风清离：“……”

两人同时侧头看向在软榻上睡着的小11。

小家伙特别小小的一团，或许是因为阿娘忽然没了，睡的非常不安稳。

小眉头紧紧皱着，一脸病态。

2棱再次开口提议：“陛下，还是让微臣带11回将军府吧。”

风清离瞪他：“所以还是想让朕打自己的脸？”

2棱垂眸解释：“微臣不敢。可是陛下，11在顾府三年必定过得非常艰难，宫中只会比顾府更凶险，微臣是担心11……”

风清离眸色沉沉盯着2棱。

“你是觉得朕为一国之君，还护不住一个三岁的孩子？”

为了将外甥女带回将军府，2棱豁出去了。

“陛下头疾是近几个月才开始，却比有些人十多年的头疾发作时更加凶险恐怖。”

言下之意，陛下您自身都难保，能保住小11？

风清离：“……”

若非知道2棱一片赤诚之心，而龙影卫这些年来没有从2棱身边找出半点儿不臣之心的证据，风清离完全能借此为由夺了2棱兵权！

睡梦中的小11感官变得极好，在瞬间察觉到周围气息变得不同寻常，猛地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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