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并不是表面夫妻。

霍屿辰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求。

他并不好满足，有几次不巧碰上了她的生理期。

徐晗没想到他的记性这么好，她微微撇开脸，不敢直视他撒谎。

“这两个月都不太准。”

霍屿辰嗯了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体温倒是正常。

徐晗被他抱进主卧，她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小腹这阵疼痛逐渐减缓，让她舒服了许多。

霍屿辰从医药箱里翻出止疼药，递给了她，“吃点药再睡。”

徐晗怔怔接过止疼药，望着药片心不在焉。

平心而论，霍屿辰温柔的时候确实很温柔。

冷静、克制、还很体贴。

过了会儿，男人又给她递了杯温水。

徐晗握住水杯，低声和他说了声谢谢。

可是她现在不敢乱吃药。

毕竟还怀着孩子。

霍屿辰揭开衬衫的纽扣，边扫了眼她：“怎么不吃？”

徐晗随便找了个借口：“现在好点了，医生说最好不要吃止疼药，时间长了会产生依赖性。”

霍屿辰没再细问，去浴室洗了个澡。

他的手机随手放在床头。

徐晗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掌心默默贴紧的小腹。

这个孩子还不到两个月，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徐晗想到周末约好的手术，心底不寒而栗。

可是除了自己去做手术，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垂着脸，低声对肚子的孩子说了两声对不起。

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屏幕闪着亮光。

徐晗被铃声惊醒，匆匆回过神来，她捏着他的手机，看清了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备注：

——岁宁。

徐晗想当故事里的恶毒女配，接起电话故意对女主角耀武扬威，炫耀她的丈夫此时此刻正在浴室里洗澡。

徐晗没有接，也没有挂。

静静听着铃声中断。

她的记忆被这通电话拉回很多年之前。

她被警察救出来的时候，奄奄一息。

在医院里住了三个月，严重的耳膜穿孔，让她的听力出现了问题。

几乎有很长一段时间。

她听不清别人对她说什么。

她只想知道那个和他一起被绑架的男孩，是不是也安然无恙。

可是没有人肯告诉她。

三个月后，徐晗出院被徐北山接回家中，然后又送到以前的老宅子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她在教室门口，看见霍屿辰在等徐岁宁。

十六七岁的少年，比骄阳灿烂。

两个班级的同学，同时间在起哄。

徐晗原本还想跑上前去问问他，还好吗？那些外伤严不严重？

可是看见霍屿辰和徐岁宁并肩走在一起的画面，看见他歪着头宠溺和徐岁宁说话的样子。

徐晗动都动不了。

徐岁宁的书包挂着她那个破旧的挂坠玩偶，玩偶缺了个眼珠。

被绑架的那段暗无天光的日子。

霍屿辰的眼睛被绑匪用黑布蒙了起来，她被捆紧了手腕，没有办法帮他摘掉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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