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你还有心吗？”

说完，她上前一步，抬手就要将苏芷打醒。

然还没落下，陆知礼直接挡在苏芷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手。

“宁静，你想干什么？”

宁静见他维护苏芷，眼底弥漫一层雾气。

她用力眨眼把泪水逼回：“陆知礼，你看清楚，你身后的人不值得你这么维护！”

陆知礼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她不值得，难道你值得？嗯？羽族未来的王后！”

宁静身体一怔，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时，陆知礼身后的苏芷探身微微张口：“师姐，三百年前，你趁着魔君上战场后和封熙成亲的事，师父都告诉魔君了。”

蓦地，宁静睁大双眼，扭头看向师父仙去之地，一口灼热涌入喉中。

她一直尊敬的师父，在死前最后一刻，竟还在为杀了他的人苦苦打算。

陆知礼看着宁静越渐苍白的脸，眉眼闪动一下。

“难不成，你想说你师父冤枉了你？”

宁静眼中无一丝起伏，仿佛一潭死水。

“没有，他们说的都是对的。”

说完，她一步步朝着仙府外走去。

陆知礼看着她苍凉的背影，觉得她又是在做戏。

“既如此，上元仙人葬礼，你不必出现，想来上元仙人也不愿你这样无孝无德之人参加！”

宁静身形颤动，用力将嘴里的腥甜咽下去。

她缓缓转过身，不敢看着陆知礼开口，怕一张口会暴露更多她此时的脆弱。

“好，我会如你所愿。”

第十章 不亏不欠

宁静说完，浑浑噩噩朝着九天神殿走。

行至半路，一道身影忽然挡在了她的面前，是苏芷。

宁静抬头无神得看着她：“你还跟来做什么？”

苏芷轻笑一声：“自然是告知师姐你真相。”

宁静疑惑地看着她，接着却听她说：“昆吾玉碎的感觉很难受吧？”

“你说什么？”宁静瞪大眼，不明白苏芷怎么会知道昆吾玉碎了的事。

这时，苏芷忽然大笑起来。

“宁静呀，宁静，亏你天资聪颖，却不知道自己一直被师父蒙在鼓里。”她停顿了半响，接着说：“你以为师父是真心要把九天神女之位给你吗？”

宁静只觉后背发凉。

苏芷可怜的看了她一眼：“其实师父早就算出昆吾玉会破碎，需这世九天神女以命修复，所以才便宜了你。”

宁静身体一晃，不相信的摇头。

“你胡说。”

苏芷此时取出一个透灵镜，上面很快浮现出了上元仙人死前的画面。

只看他对苏芷说：“为师早已发现宁静护着心脉的昆吾玉碎，等她死后，很快你就能安全接替九天神女之位了！”

“噗！”

一口灼热再也忍不住从宁静口中吐出，此刻她似乎连哭都不会了。

她含着血的嘴，轻轻地说着：“师父，你瞒得宁静好苦——”

苏芷看着现在的宁静，脸上挂满得意，她不再停留，飞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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