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以晏没想到才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这样岁月静好的画面。

病床旁的萧洛羽慢慢地给向樱喂着吃的，时不时还那纸擦擦她的嘴角。

而向樱也没有拒绝。

这样“缱绻”的场景让贺以晏眸光一暗，眼尾似是多了几丝不明的怒意。

他大步走了进去，好像在故意放大自己的存在感。

“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向樱神情一滞，她转过头，见贺以晏阴沉着脸站在病床旁。

昔日他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嘲讽仿佛还在耳畔，她只觉嘴里的粥慢慢变得苦涩，再难下咽。

那微红又隐忍着悲戚的双眸让贺以晏心不觉发紧。

萧洛羽好像丝毫不受影响，他放下碗，站起身：“我说了，如果是官司的事，去找我方代理律师。”

病床两旁，二人如同祝融和共工般势不两立地站着。

贺以晏冷睨了萧洛羽一眼，并没有打算和他浪费口舌。

目光最终落在向樱脸上，那苍白的脸让他有一瞬的语凝。

“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生硬的质问让向樱心底泛起点点酸楚。

难道她所做的还不够证明她的清白吗？

是不是只有她真的死了，她才能在他心里换到一点信任吗？

萧洛羽冷声开口：“她最近不能说太多话，有什么事等她恢复后再来问。”

贺以晏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又重复了一遍：“是真的吗？”

她没有堕胎，也不知道生的是个儿子。

向樱忍着心间的痛意，扯着嗓子艰难反问：“我说是真的，你信吗？”

她的声音沙哑的就像七八十岁的老人，贺以晏眉头不觉紧蹙了起来。

萧洛羽脸色也渐渐不好，才张开唇，似是要说些什么，视线却落在门口的一个小男孩身上。

他愣了一下，这不是贺以晏的儿子吗？

第十八章 撤销***

当看见向樱时，贺书然眸色一亮。

他跑了过去，站到了病床边，紧紧地盯着她。

几乎是一瞬间，他那双大眼睛就蓄起了一层眼泪。

向樱眼眸微怔。

她从未这么近距离的看过贺书然。

那双眼睛，和她有些像……

“书然。”

贺以晏将贺书然带到身后，阻隔了两人的视线。

而贺书然好像很不满，皱着一张小脸挣扎着，想要站到向樱身边去。

“你和唐薇的孩子？”萧洛羽看着贺书然，语气带着几分质疑。

之前没怎么仔细看，现在这么看，他一点都不像唐薇，反而有点像向樱。

想到这儿，萧洛羽眸色暗了下去。

贺以晏并未回答。

再见向樱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都在贺书然身上，他冷脸转身，拉着孩子就往外走。

贺书然硬生生被拽出了病房。

见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萧洛羽坐下来，拿起碗准备继续喂向樱。

向樱却恍惚地摇了摇头。

她没胃口，不知是因为刚刚贺以晏的质问，还有她那个夭折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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