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走了之后，我上前，有意露出从前一样依恋的姿态，拉着玄策的衣袍：“师尊，瑶池仙子那样好，她跟你才是天生一对。”

“我远不及瑶池仙子半点，今后一定安守本分，只是如今这样丑陋.….…还请你多忍耐几日，等我给瑶池仙子入了药—”

“你是你，她是她，没有什么好比的。”

玄策打断，心情似乎更差了。

我不再多话，顺从笑了笑，任由男人动手用灵力给我修复左脸。

这一次，我没听见他的心声。

大概，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吧。

在他的眼里，我怎么配和瑶湘比呢？

自己只不过是……连个替身都不如的药引罢了。

这日后，玄策似乎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师尊，每天亲自来给我疗伤，天材地宝依旧往偏殿送。

只是，也不知道瑶湘用了什么法子，我脸上的丑陋疤痕，连玄策都治不好。

我不敢出门。

渐渐地，玄策似乎相信了我的顺从，放松了看管。

这天，我又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

美轮美奂的仙宫宛如吃人的巨兽，我颤巍巍躲着人，一路逃往下界。

可我没有灵丹，刚跳下南天门，就径直往下坠！

而正下方，竟然是一座正喷涌的火焰山。

越靠近，越能看清翻滚的红色的岩浆，带着毁灭一切的热度。

火光映红了我的脸，火焰也灼裂了我刚痊愈的伤痕.…..…难道我注定活不成吗？

不过，这样死去，或许比当做药引被人服用要体面……

我绝望闭上眼，可下一瞬—

“啾！”

天空忽得响起一阵鹏鸟的叫声，接着，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顷刻间，就已安稳落地。

我刚一睁开眼，就对上妖王苏乌震惊的视线：“灵溪，这脸是怎么弄的？那群高高在上的仙人欺负你了是不是？”

我看着面前熟悉的人，忍不住哽咽：“苏乌……”

苏乌收回黑翼，扶着瘦得不像话的我，可刚一握住我的手神色却更加失控：“脸毁了，你的灵丹怎么也没有了？”

他红着眼抱着我，咬牙骂：“先跟我回万妖谷养伤，等身体养好，我们就找那群表里不一的仙人报仇！”

我本能一颤，眼泪流得更凶。

但却强迫自己推开了面前温暖的怀抱，偏开脸摇头：“…….我不能回万妖谷。”

“为什么？”

苏乌脸色难看，可心声却全是担忧——

傻灵溪，难道你还想着玄策那个伪君子，他若是真心对你，你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我不是为了玄策！”

我下意识解释，事到如今，我哪还没有自知之明：“我只是……不想连累大家。”

见我断了对玄策的心思，苏乌松了口气，抓着人就要带走。

“不是就好，这一百年大家盼着你回家，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

谁知，话刚落音，空中忽得传来冷如寒冰的一句：“苏灵溪，你要是想万妖谷所有的妖丧命，就尽管跟着这孽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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